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声音:“皇上吉祥、皇贵妃吉祥!”
慕言祁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当机立断的跳进浴桶中,好在浴桶的空间比较大,藏一个人绰绰有余。赛月赶紧往后躲了躲,开玩笑他们两个现在可以说是赤裸相对,这根本就不符合体统!
赛月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慕言祁冷着脸说:“你给本王闭嘴,要不是因为你,本王何必弄得如此狼狈。早知道,就应该把你留在花街,管你之后会发生什么事,管你会不会被别的男子糟蹋,至少不会连累本王!你给本王听好,要是被皇上和皇贵妃发现了你的存在,本王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会杀了你!”
似乎是被祁王的语气吓着了,刚刚还谈笑风生的人,怎么一转脸就变了副面孔。赛月也知道,自己为这个人招来了麻烦,所以不敢再顶嘴,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
其实,被慕言祁这么说,就赛月这种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不生气,但没办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里赛月是没有任何人能帮她,要是这个王爷真的杀了她,那也只能算赛月她自己倒霉。
赛月听到外面传来一道女声,那人问道:“祁王现在还在里面吗?”
“回娘娘,王爷现在在房内……”回这句话的时候,那个婢女有一些心虚,这里面可不只有王爷,还有个衣不蔽体的女子呢。
这个王府内,谁不知道自家主子的心意,可偏偏这个女子现在成了皇贵妃,成了祁王永远都不能肖想的女子。虽说大家也不懂,现在两人可以说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为何王爷还对身边的女子遮遮掩掩的不叫皇贵妃知道,这图的是个什么啊。
听到祁王在屋内,皇上就有些不耐烦的推开房门,领着杜歆诗走了进去。可刚进屋内,杜歆诗就赶紧转过身,皇上就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悦的看着祁王。
祁王用身子挡住赛月,挺直了腰板说道:“皇上?娘娘?这大半夜的,你们两个怎么来了?”
杜歆诗再心里骂道,着祁王府的奴才们,怎么也不说一声他们的主子在沐浴更衣,她这就闯了进来,怎么看也不合适啊。
而皇上在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这屋内有两个人的气息,皇上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祁王,很明显那个人就躲在祁王的身后。而更叫皇上奇怪的是,这屋内竟能感觉到丝丝的凉意……
皇上冷哼一声,他倒是要看看,自己这个皇弟在搞些什么。只见杜歆诗轻轻的扯动着皇上的衣袖,示意慕言瀮他们两人先离开,叫祁王穿好衣物再说。
慕言瀮眼尖的看到床榻上,丢在一边的女装时,慕言瀮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而祁王顺着皇上的目光看过去,瞬间就知道不好,只怕他身后这个女子的事,已经败露。
皇上故意不去理会杜歆诗的眼神,而是轻咳一声,有些不乐意的问道:“言祁,你已经有半个多月都未曾上朝,而且彦贤过来看望你,也都被你拒之门外。你可否和朕说一下,你到底是怎么了?”
“皇兄不必担心,臣弟只是前几天身子有些不适,所以才迟迟未去上朝。皇上,你看你和娘娘可否先去前厅等一下,叫臣弟换上衣物。”祁王有些尴尬的说。
其实,祁王身边有个女子也是好事,这些年来他们两人一直围在杜歆诗的身边,两人的心思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如今祁王想开,也好!
皇上叹了一口气,可是祁王把那个女子藏起来,不叫杜歆诗知道,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到现在祁王还未死心?这些日子以来,慕言瀮也派了暗卫时不时的给自己汇报祁王的情况。
慕言瀮自是知道这些天祁王过的是怎样的日子,可就算他不是皇上,杜歆诗也必须属于他!祁王从头到尾都没有任何胜算!
慕言瀮也不再逼迫祁王,既然他想隐瞒,那就隐瞒吧,至少现在已经开始改变了,不是吗?
慕言瀮在杜歆诗耳边轻声的说道:“我们走吧,叫言祁在屋内收拾一下。”杜歆诗点了点头,慕言瀮轻轻的揽过杜歆诗的身子,这才离开。
祁王呆坐在浴桶中,就是不想看到两人的亲密无间,所以祁王才不敢去宫中。就是不想听到杜歆诗的消息,所以祁王才不去见杜彦贤。
但没想到,当上皇贵妃的歆诗,是这么百依百顺,杜歆诗和皇兄之间已经那么的亲密……
虽然没看到慕言祁的正脸,但是从慕言祁的背影上都能感受到他的哀伤,赛月一时之间也不好说什么难听的话叫祁王出去。赛月有些搞不懂,怎么好端端的,只是见个皇上,慕言祁就变成这种失魂落魄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