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王竟然让她与王妃平起平坐。”
“也幸好你母妃走的早,不然迟早要被气死。”
听着长公主的话,秦南星依旧是不温不火,淡定自若的模样,声线平静,“平夫人虽然出身低微,却也不至于做出这种事……孰是孰非,一会儿审了便知,只是给殿下添乱,南星先给殿下赔罪了。”
“又不是你的错,何须你来赔罪。”长公主燕华虽然脾气刚烈,却也不会迁怒于人。
说话间。
便到了云亭抓到柳飘摇的那处桃花林外,只是,云亭并不在此处,秦南星深觉可惜,挺想见他的呢。
云亭的亲卫见秦南星她们来了,恭声道,“将军先行离开,请郡主与长公主自行定夺。”
如此嚣张行径,见都不见长公主一面,也就云亭如此胆大了。
但是这次,燕华却觉得云亭做的没错,毕竟,这是后宅女子之事,他一个大将军,确实不好插手,交给她们,是最好的选择。
柳飘摇被堵了嘴,此时看到长公主与秦南星一同走来,顿时惊恐的放大了瞳孔,“唔唔唔……”
剧烈挣扎。
秦南星桃花眸毫无波动,语调冷然道,“让她说话。”
亲卫立刻将堵在她口中的东西扯出来。
柳飘摇哭的凄惨,“郡主,郡主,妾身冤枉啊,您救救妾身,妾身没有与男子私通。”
听着她带着哭腔的话语,秦南星轻抚衣袖,神色冷淡,“云将军已经抓到了与你私通之人。”
果然,此言一出,柳飘摇眼神闪烁不定,刚准备反驳。
长公主何等锐利,心中确定,随即抬手,“来人,亲自将这个玷污本宫花园的女人丢回怀安王府,让王爷自己看着处置。”
这种做法很给秦南星与怀安王府面子了,毕竟没有当众闹出来。
秦南星感激行礼,“多谢殿下。”
“不,我没有!”柳飘摇这才意识,秦南星是唬她的,而她却被秦南星那冷然正色给骗到,只是一瞬间,便让长公主给她定了罪。
整个人顿时慌乱狼狈,跪趴在地上,想要去求长公主,“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做,真的没有,是有人陷害我,一定是……”
长公主脸色一沉,“堵住嘴,从后门送出去!”
“下次南星再给殿下赔罪,今日先行告辞,回去处理家事。”秦南星行了一礼,得了长公主点头,才一同随众人离开。
离开之时,拂苏与她擦肩而过。
顺势将一枚小纸团子塞进秦南星的衣袖之中。
秦南星接住纸团,与拂苏甚至没有任何眼神对视,镇定自若离开。
身影纤细,却挺得笔直,骄矜而不骄傲,华艳而不媚俗,行事有度,聪明有章。
长公主若有所思看着秦南星的背影,这么好的姑娘,怎么能不入他们燕家呢,便宜了其他男子怎么办。
想到家中几个小辈,燕华决定改日入宫跟母后商量商量。
等秦南星带着长公主府的人回了王府后,上禀此事,可想而知,秦苍是如何的勃然大怒。
竟然有女人给他戴绿帽子!
而且还是这个单纯如小白莲的柳飘摇。
秦苍快要气疯了,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女人千刀万剐,可他向来好面子,若大张旗鼓的将人弄死,传出去自己被戴了绿帽子之事,岂不是丢脸,他还如何在同僚面前抬得起头来。
想到这里,秦苍忍不住一脚踹向柳飘摇的肚子。
上次有孕,可能也非他的种!
秦南星坐在正厅内的椅子上,双手环袖,镇定自若的看着父王发火。
终于想起闺女还在,秦苍狠狠坐下,“星儿,你说,该如何处置这个女人?”
秦南星把玩着手腕上的玉镯,神色淡漠,“长辈之事,晚辈不敢插嘴。”
“你快给父王出个主意,如今只有我们父女。”秦苍如今也算是急病乱投医,瞧见女儿如此气定神闲,以为她有什么好主意。
秦南星瞥了眼晕倒在地上的柳飘摇,她可是个极好的鱼饵,若这么弄死,岂不是便宜了逃走的宋仲和。
“郊外不是个有个破败别院吗,丢过去,派人看着,是死是活,听天由命。”秦南星语调寡淡,“至于对外可言平夫人小产后,身子未愈,去往别院疗养。”
那个别院,可是个闹鬼的别院。
秦南星眼神微凉,她就不信,宋仲和舍得自己心爱的女人,在那边受苦。
秦苍思索半响,拍板而定。
……
半个时辰后,揽星苑。
秦南星坐在罗汉床上,将袖口中的纸团子取出来。
上面只有一行铁画银钩的字:明日巳时,太月酒楼。
秦南星将纸条捋顺了塞进妆奁中,娇容染笑,却嘴硬哼道,“也不问我想不想去就自己自作主张。”
不过看在今日他帮了自己的份上,明日准时赴约吧。
便宜那个傻大个了。
一边傲娇腹诽,一边开始选自己明日要戴的首饰与妆容。
既然要感谢,那得好好感谢,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才好。
念及此,秦南星眼尾的媚色,像是要溢出来。
没想到,次日一早,竟又有人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