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身子一僵,祈书凡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小采。我发誓,那是很久之前她录下来的,我从未对不起过你,更没有在爱你的时候碰其他女人,我发誓——”
郁采依旧僵着身子,不吭声。
“小采,你信我。信我,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过去没有,以后更不会有,我们好好的,我们有然之。一家人和和美美,看着然之慢慢长大,你信我——”
“你没有听完吧?”
“呃?”
“建议你听完之后再来跟我讨论信不信的问题,”郁采的声音很冷静,甚至可以说是淡漠。
祈书凡同志办事一向牢靠。这种东西很危险,但只有陶其华有显然会更危险,所以祈大省长是绝不会直接扔了的,闻言赶紧从旮旯角找了出来。
“你那侄女儿——”
“不管她,我爱的是你——”
祈书凡变色,“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
“那两句话,这些年我听的耳朵都快起茧了,绝不会听错”。
祈书凡脸色不好了,“这个我记得,当时她问的是你那乡下老婆呢”。
郁采冷笑,“多谢祈大省长告知我您的冷血和对初恋的眷恋”。
祈书凡头痛,“小采——”
“这个故事教育我们,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小采,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跟你好过之后,我绝对没有过,我发誓”。
郁采冷哼,祈书凡忽地笑了起来,“小采,其实你已经信了,只不过还是没法子原谅我是不是?”
郁采怒了,转身就往楼上跑,祈书凡不紧不慢跟上,“小采,这么不相信我,反倒相信一个不相干的外人,你说该怎么罚你?”
好吧,忍无可忍说的就是郁采同学此时!
“不相信你?当初陶其华把那个p4 给我时,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才说服自己不去看不去听,当初我发现自己怀了然之,而你又一副要打掉他的样子,你又知道我花了多少眼泪一遍又一遍的听,才终于鼓起勇气离开你,这些年,我每每想你的时候,你又知道我花了多大的心力一次又一次的听,才能勉强自己不再想你,你现在一声轻轻松松的不信你,信个不相干的外人就定了我的罪, 好,是我蠢,是我笨,是我自讨苦吃……”
可怜的郁采同学说到这就再也说不下去,哽咽着,颤抖着,却倔强的不发出哭声,红着眼狠狠瞪着祈书凡,祈书凡只觉一颗心于烈火之上炙烤,那是他疼着宠着放在手心的人儿,怎么能,怎么能——
“滚,你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滚——”
“小采,乖,好了好了,一切都好了,乖——”
“滚,你滚,不准你欺负娘娘!”奶娃娃嫩嫩的嗓音带上了哭音,一双小胖手狠命的捶打着他家老爹。
挣扎与反挣扎活动戛然而止,郁采最先回过神来,她的宝贝儿,她怎么能在他面前失态,怎能让他看到这些?
“然之,然之,快住手,然之,爹爹不是欺负我,我们闹着玩呢,乖,快住手——”
奶娃娃哇地哭了出来,“你骗人,你骗人,我要回家,回家——”
好吧,祈大省长,您节哀,您的革命道路还很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