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其点头,“学法律还是要去美国,去英国一点前途都没有,祈叔叔……”
祈书凡打断他,“不准撺掇着小采去,她个女孩子家跑那么远干什么?”
何其张嘴欲辩,却被何母压了下去,“书凡,依兰说的对,你男人家的不懂,小采好像从去年开始一直就脸色不好,可得仔细了,这个年纪的小姑娘最要注意了”。
郁采别扭无比的下来时,话题已扯到了千里之外,祈书凡一见她就满意的笑了,“小采,喜不喜欢?”
郁采僵着脸笑的其假无比,“喜欢”。
何其扑哧笑了出来,“果然人要衣装,这一穿就像只会滚的红灯笼”。
郁采忍怒,祈书凡笑的更欢,“过来让我看看”。
郁采不甘不愿的到他身边坐了下来,祈书凡捏捏她的衣服,“还是妈眼光好,小姑娘们这样穿着多喜庆”。
祈奶奶感叹,“我那时候就盼着有个女儿,天天给她穿红花袄子,扎红头花,唉”。
好吧,这母子俩果然是母子俩,连打扮女儿的品味都是一样的恶俗。
祈奶奶发话,郁大小姐再不甘愿也只好穿着那件喜庆的衣服,假装自己是一只红灯笼滚了一天时间,但明显不是没有怨气的,而这怨气在只剩下她和祈大省长两人时就彻底爆发出来了,当然,郁大小姐的气势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永远棋高一着的祈大省长轻轻松松用一枚吻就让河东狮彻底化身小绵羊。
“小采——”祈书凡看着怀中面色绯红,双眸迷醉的郁采,轻声叹息,还是孩子啊,她又能不能分清自己对他的感情,有几分孺慕,几分依恋,几分她口中所谓的爱?
郁采哼了一声,头埋进他怀中使劲蹭着。
“小采,你很喜欢听何其夸你?”
郁采嗯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面上就带了几分别扭,“都没有人夸过我身材好”。
“那我以后天天夸你”。
郁采神色更加别扭,“我才不要你假惺惺的!”
祈书凡失笑,“何其夸你就是真心的,我夸你就是假惺惺的?”
“本来就是,你从来都不肯,不肯……”
郁采的声音越来越低,祈书凡奇道,“不肯什么?”
郁采一咬牙,“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还是在嫌弃我,嫌弃我不干净,否则怎么会,怎么……”
祈书凡又好气又好笑,“你天天到底在想什么?”
郁采声音带了几分哭腔,“你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有很多同学谈恋爱不到三个月就搬出去跟男朋友同居了,可是,可是你到现在连摸都不肯摸我——”
祈书凡尴尬了,好吧,这样的话从郁采嘴里听到感觉还真不是一般的怪异。
“你还敢说你不是嫌弃我?田臻儿,你也是这样对她的?”
“好了好了,那些女人怎能跟我们小采比?”
郁采挣扎起来,“你滚,滚!我不要你同情我,可怜我!”
祈书凡哭笑不得,郁大小姐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记得那时候刚见到总是一本正经的样子,现在,好吧,三天闹五天哭的,他是很享受哄女儿的过程不错,但要不要就这种问题打滚放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