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采捧着心口做痛苦状,“不是体质的问题,我脆弱的心脏啊!”
祈书凡在她身边坐下,笑盈盈的看着她。
“对了,你说祈释之怎么了?”
“唔,释之这次考试写了作文,语文及格了”。
郁采自然知道这个,扬眉问道,“怎么,有问题么?”
“释之——”祈书凡顿了顿声音,“小采,我在想,既然你讲的释之都愿意听,也愿意学,不如,你再给他补补别的”。
郁采惊讶的看着他,“你搞错了吧,他肯写作文,估计是看了我的面子,也架不住我在他耳边三天两头的??拢??匆黄?魑母?闼档耐耆?橇交厥拢?蚁胛腋?久荒歉瞿芰Γ?闶翟谑歉呖次伊恕薄?p>祈书凡自然也想到了这些,苦笑道,“我拿他一点法子也没有,不然也不会三番两次的麻烦你,不如你试试,不管有没有效果,我都不会强求”。
“可是,如果祈释之觉得我是得寸进尺,不知进退,太拿自己当回事,索性连语文英语也不听了,甚至讨厌我怎么办?”
祈书凡由于有意无意的心理暗示,郁采总有一天能改变祈释之,所以根本没想到这个问题,他甚至没有想过祈释之也会讨厌郁采,乍一听郁采这么说,愣住了。
郁采见他沉思,也不说话,只抬头看天花板出神。
良久,祈书凡叹息道,“算了,是我操之过急,先这样吧”。
郁采安慰道,“你也不必太担心,这个问题我会注意的”。
“那就拜托你了”。
郁采见他仍有些失落,站了起来,“亲爱的表叔,不如我们去让何其教我们玩游戏,我们俩菜鸟对菜鸟,正好搭档”。
等几人出游戏厅时,已经是十点多了,祈书凡照常邀请郁采去他家。
郁采坚决拒绝,见祈书凡还要再说,忙解释道,“我弟弟今年考到一中去了,现在跟我住一起,我不回去他会担心的”。
“那让你弟弟也一块去我家玩玩,正好释之也多个伴”。
郁采压低声音,“我弟弟性子不稳,又贪玩,像这样玩个一次两次的,以后怕就难以静下心念书天天惦记着,我觉得能像何其夏韵韵一样,能一边疯玩,转过身就能静下心学习,若不是性情稳重刻苦,就是从小家教良好,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
祈书凡诧异的看着她严肃的小脸,“好吧,下次有机会再去”。
郁采伸了伸舌头,“不说我还没发现,原来我在经过您这么多的**后,还能保持我纯良刻苦的优秀品质,真了不起!”
郁采是开玩笑的说,祈书凡听了却猛然心惊,郁采说的不错,自己做的一切虽说起来好似对郁采有天大的恩惠,她自己也一直这么强调,可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一个贫家农村子女,在猛然见了这一群出身良好相貌出众,对自己又想方设法拉拢的*,又有几个能挡住**?
见惯浮华后,她又该如何在普通平淡的生活中自处……
自己一向只考虑到她对释之的积极影响,却从未想到她会受到的消极影响,自己,终究是自私。
“小采,对不起”。
祈书凡突然郑重道歉大出郁采意料,愣了愣方道,“呃,我刚才说笑的”。
祈书凡张嘴欲说,却终究保持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