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暖,你知不知道我就是学医的?”安明忽然问我。
“我知道啊,我知道你是医学高材生,你也不用老是在我面前显摆吧?”
“所以对你的伤情我是有科学的判断的,知道吗?”安明说。
“知道啊,我从来也没有怀疑你的能力,你是想告诉我说,你要自己治我的伤吗?没必要吧,你不是说这医生也治得挺好的。”我说。
他摇了摇头,“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可以根据你的伤判断你能作多剧烈的运动,而且我会保护好你。”
我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这厮又在开始打坏主意了。但我装着不懂,“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不是想问你,这段时间你想我没有?”
我当然想了,几乎白天夜里都在想。但我没有这样说,因为我担心这样会让他太过得意。
“偶尔会想起,但平时比较忙,也没有多少时间去想。”
“那也就是想喽,既然你那么想我,我现在来了,你不是应该想我亲热亲热吗?”
这果然就露出他的本意来了,绕来绕去,无非还是想做点什么。
“这个我还真不想,要知道你去泰国之前,我们可是分了手的。我要是整天想着和一个分了手的男人如何如何,我这人也太那什么了。”
“可是我们现在又和好了呀,而且也一直都是你要和我分手,在我心里,我可从来没有想过要和你分开。”
安明说着,又摸上小床来了,而且开始伸手过来摸我。他一向对我敏、感点熟悉,一上手就直接紧要部位,让我非常的被动。
“你给住手,这可是在医院,已经被护士给骂过一顿了,难道还要遭第二次骂才爽吗?”我赶紧制止他。
“这你放心,我已经吩咐过了,明天早上之前,没有人会靠近这个病房,我们就是在这里把这地板给弄塌了,也没人会发现。”安明说着,已经伸头过来开始亲吻我的脖颈。
鼻子里有着他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再加上他上下其手,我确实是被他挑*逗得有些激动起来。感觉有一种强烈的偷*情般的羞耻和刺激的感觉。
真是许久没有与他一起亲热过了,其实内心是有真实的渴望的,可是理智又告诉我,这里是在医院,而且我有伤在身,实在是不能胡来。
“安明你别这样,我现在可是病人,你这样不行……”
“我说过了,我是学医的,我知道你能作多剧烈的运动,而且我不会护好你,不会伤到你。”
说话间他的手已经伸进了我的病号服,我全身都颤了一下。他真是一个恶魔,总是会让他把我内心的魔鬼给唤出来。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已经吻了上来,而且越来越猛烈,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
长时间的思念和压抑,让我开始的时候有些紧张。被他触碰过的每一寸肌肤都像在燃烧一样,颤栗又紧绷起来,感觉喘不上气来,心都要裂开一样,身体却又不听使唤的动弹不得,完全没有抵抗能力。我闭上眼睛,享受他带来的刺激,脖子上感到他深深的鼻息,我像是一个甘心被猎的猎物,有种就快被他一口吃掉的错觉。
明知他危险非常,却心甘情愿在他的暴风骤雨里沉沦。
他却突然停下了,然后坏坏地看着我,看着我紧闭的双眼,看着我微张的嘴唇,看着我涨红的脸颊和已经急促的呼吸。
我其实微微抗拒的同时也在焦急的等着他的下一步,可他却忽然停下,这让我羞愧得想找个地方钻进去。
“你看,你还是喜欢的嘛,明明喜欢,却又还说这可是在医院什么的,嘿嘿。”
我怨恨地看了他一眼,准备扯过被子蒙住头,但他又吻了过来。这一次,更加激烈。
——
我和安明就这样在窄窄的小床上开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羞羞事。当亲吻到一定的阶段,**自然会急剧暴涨。那些汹涌的情*欲急欲找到出口,但貌似又找不到出口。
于是安明开始剥我的衣服,宽大的病号服一扯就往下掉。我赶紧制止,因为我头和背上都有伤。再是怎么渴望,也经不起那样的折腾。
但安明似乎早就考虑好了,他脱完衣服后直接将我拦腰抱起,放到了他的腰上……
我想我们都快要疯了,这会要是有人闯进来,那真是不知道如何收场。我脑子里迷迷糊糊的,愉悦得根本不去想是不是会有人闯进来的问题。
我手抚着安明背部结实的肌肉,像藤一样地缠住他。接受他有意放松力量和节奏的冲击。
他确实控制得很好,并没有让我的伤受到影响。但事实上一但激情爆发,就算是稍有影响,我也不会感觉到了。
我们就这样在凌晨的医院病房里完成了我们重聚后的第一次。有些羞耻,压抑,甚至是有些不道德的一次,毕竟这是医院,广义上的公共场合。虽然那个空间当时确实只属于我和他。
他轻轻将我放回病床上,开始打扫战场。
他赤着身子在我面前转来转去,肌肤上的汗珠慢慢地向下滑落。有着隐晦的性感,病房里的冷清气息被浓浓的情*欲味道所替代。变得暧昧而温暖。
“安明你这个恶魔,要是让我撞见了那可怎么办?”我害羞地问。
“不会的,我既然要做这事,就不会让人接近这个病房。我再三嘱托过的事,凭他们有多大的胆子,也不敢乱来,除非他们不想干了。”
“原来你早就作好打算了,你一直磨着我要玩扑克,就是想等夜深一些好下手吧?”
安明嘿嘿一笑,却不作答。
“你可真是个坏人,在哪里你都能下得了手。还假装要和我谈论我病情的事。醉翁之意不在酒。”
“事实上我也做到了嘛,我说我会保护好你,确实没影响到你的伤势嘛是不是?我做事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我心想放不放心都做完了,不放心那还能怎么的。
“我要睡觉了,不许再闹我。”
“睡吧,我也累得不行了,呵呵。”安明坏笑。
这一夜我睡得特香,早上是被粥的香味给弄醒的。
睁开眼睛,安明正坐在一旁,有滋有味地喝着粥呢。见我醒来,向我咧嘴一笑。
据说美女的回眸一笑是最惹人的,可以一笑倾城,但对于美男的笑却鲜有词语形容。其实美男的笑也非常的有味道,就比如眼前的这位,他也就只是随意地对我一笑,我便觉得春风扑面春暖花开。
是有些花痴了,我承认。
“袁小暖你睡得像猪一样,还梦里发笑,是不是梦到我了?笑得那么开心。”
“你胡说,我才没呢。”我赶紧否认,其实我梦里真是梦到他了,而且是梦到我和他结婚了。
“那你是梦到谁了,笑得那么开心?是谁特么这么大胆,敢闯进你的梦里去?”
“我不告诉你。”我笑道。
“不说我也知道,肯定就是我,不然你不会笑得这么开心。”他倒是自信的很。
“我今天是不是可以下床了?我感觉我背上已经不疼了。”我问。
“是啊,可以下床了,昨天咱们的阴阳双修,已经把你的伤给治好了。”安明坏笑道。
我懒得理他,下了床到洗漱间洗完,感觉精神很好。
“你给小刚送早餐了没有?没有我去买。”
“当然送了,我要不送,那你还不怪我啊?这小子不肯喝粥,闹着要吃肉,没办法,我只好给他买了虾蛟。”
“可是他有伤,能吃么?”
“好像不能,但少吃一点无妨,他一大男人,想吃就让他吃呗,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安明说。
“你自己就是学医的,怎么会说出这种话来,医生说的忌口,那当然就要忌了,哪能随意吃东西呢,那不是会影响他的恢复吗?”我急道。
“放心吧不会,我哪能害他呢,他身体底子好,很快就能好了。你赶紧来把粥喝了,咱们去看他,看完就出院。”
“出院?这么快?”
“如果是其他的病人呢,那肯定是需要再住一段时间,你有我啊,我们先回家,到时我送你过来换药就行了。毕竟医院这一股的消毒水味道也不好闻,就先回去吧,在这里各种不方便。”安明又笑道。
“闭嘴吧你。”我坐下,我开始喝他买来的粥。
这粥倒也好喝,但我还是更喜欢自己熬的粥,喝起来更有味道。
吃完早餐后来到袁小刚的病房,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他哎哟哎哟的声音。
我心想安明不是说他的伤不重么,怎么就疼成这样了?这在医院怎么说也有止痛药吧,还能疼得大叫?
进了病房,原来那个艺校的学生保宝也在,两人不知道是起了什么争执,袁小刚被保宝扭住耳朵正叫痛呢。
保宝看到我和安明进去,赶紧放开了手,不好意思地叫了一声小暖姐好。
我说你们这是在干嘛呢?病房训夫?袁小刚你疼也得忍着一点,大老远就能听得见,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伤势严重呢,得把你送急救室了。
“我耳朵都快要被扭下来了,能不疼么?我要不叫出来,她扭得更狠。”袁小刚说。
“谁让你盯着人护士的屁股看来着!小暖姐你不知道他那眼神,活脱脱就一大色狠的样子啊,一副要把人家给吞下去的样子,吓都吓死人了。”保宝说。
男人都什么德性我最清楚。我知道小姑娘说的肯定是真的。袁小刚要没盯着人家屁股看,她也不能下这重手。
“瞧你这话说的,人家身材好,我看看还不行了?你屁股要能长得像人家的那么好,我也盯着看。这又不是什么非礼勿视的年代。不能摸也就罢了,看看都不行?”袁小刚说。
“你还敢说……”保宝作势又要扭耳朵,袁小刚赶紧躲。
小姑娘马上又意识到我在旁边看着,对袁小刚下手太狠好像不妥,只好放弃。
其实我一直都不看好袁小刚和保宝。首先保宝是学艺术的,人家家境还不错,而袁小刚就一混子,什么也不会,还大家好几岁。怎么也找不到般配的地方。但现在看到两人这样,我反而觉得,或许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情绪化的东西,太过理性的思维反而不能用于看待爱情这种事。
感情的事自然要感性一些,毕竟不是商业投资,非要分清楚投资和回报的关系。不是有一句话的是只要曾经拥有,不在乎天长地久么。好多明明看好的情侣,最后反而不能在一起,相反一些从一开始就不被看好的,最后反而能长长久久。
保宝见我半天不说话,以为我生气。赶紧向我说对不起,说她打人确实不对。
我笑了笑,说袁小刚本来就欠揍,你倒是好好给我教训一下他才是,免得他往更坏的方向发展。
保宝以为我是说话噎她,脸红了红。眼里有些幽怨。
我拉着她的手,说我不是故意说假话,我是真的希望你能管管她,如果一个女人会去管一个男人,那说明这个女的对这个男的是用了一些心的。不然她也不会去管他。
保宝看了看我,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真诚,说小暖姐,你真的不反感我管他?
“当然不会反感了,你要不是真的喜欢他,心不在他身上,那任他如何胡作非为,你也是不会管他的是不是?那些放任自己的男人胡作非为的女人,要么自己本身也是坏女人,要么就是对那个男人彻底死了心,再也不想说什么了。”
小姑娘大为感动,不住地点头。“我长这么大,从来就没这么喜欢过一个人,所以我想和他好好的,希望他学好,以后可以娶我。”
现在的小姑娘可真是开放,当着我们的面,竟然就直接说要让袁小刚娶她了,而且还一点也不脸红。
“我当然会娶你的啦,不过这要学好嘛,一时半会恐怕也真是难学好,毕竟长年累积下来的恶心,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改掉的。”袁小刚说。
“那你破罐子破摔啦?”我大声喝袁小刚。
其实我也就装装样子,袁小刚一向不买我的帐。他都很少直接叫我姐姐,开口闭口就是直呼袁小暖。但在关键时候,他就真的可以用生命护我周全,那天晚上要不是他,我肯定完了,在安明赶到之前就完了。
没想到这一次袁小刚倒很给我面子,没有马上反驳我。
“是了是了,我学好就是了,我特么都到厂里干销售去了,奈何人家不让我在那好好地干啊。看来要当好人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当好人当的小命都差点没了。安明,我姐自从遇上你,可真够倒霉的啊,整天以泪洗面不说,生命都受到威胁。”
袁小刚这一招倒也高明,直接将话题就转到安明身上去了。
“哦?袁小暖整天以泪洗面吗?我怎么没看到?我遇到他之后,倒是我被收拾得整天以泪洗面好吧?”安明笑道。
“行行行,你们都以泪洗面,都惨得不行,我就只想问问你,你准备如何对付那个姓魏的?这狗X的做事太绝,要不是弄死他,我袁小刚是咽不下这口气。”
“我也咽不下这口气,那兄弟你想如何对付他?”安明问。
“别叫我兄弟,先我姐娶回家再叫我兄弟,不然就别乱叫。”袁小刚说。
其实我对袁小刚的不礼貌有些看不下去,而且他说话太直白,让我很不好意思,好像说得我有多想安明娶我似的。
“你姐我是早晚要娶的,不过我把你当兄弟不是因为我娶了你姐,是因为我敬你是条汉子。这种兄弟不是因为血缘关系,是因为男人之间的相互欣赏。”安明说。
没想到袁小刚还真吃这一套,“嗯,这话我爱听,放心吧,我一定帮你娶到袁小暖。”
还真是我亲弟弟,这就把我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