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咸一下被噎住了,有些气急败坏道:“那你来干什么?”
“告知公子,我家主人两日后便会赶来平阳县。”小丫头说完这些,随后才一伸手笑道:“拿来。”
“什么?”这会儿,是何咸傻了。
“赏钱啊”小丫头开始急了,“主人说过了,只要告诉公子这些,公子就会给我赏钱的。”
何咸摇摇头,还真不能让一个小丫头瞧不起,从身上掏出了一把铜钱后问道:“你家主人尚未至此,为何你已经到了?”
“因为我本就是平阳人啊。”
看着小丫头蹦蹦跳跳离去,何咸一时收起身子,面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来,李儒已经知晓此间之事了。而且,他令这个小丫头言乃我府中婢女,这分明就是在提醒我,他也知晓了你的存在。”
“无妨,妾身乃公子召唤而来,又有地府系统掩护,查无可查,就算李儒知晓也只会是个无头谜案。恐怕也正是因此,李儒才会如此虚张声势,好让公子先露出破绽。”
平阳公主看起来比何咸镇定多了,侧目望了一眼何咸,继续言道:“妾身倒是更在意这个小丫头的主人,身在雒阳竟能令平阳县之人前来传递消息。如此看来,她似乎掌握了不少情报。”
何咸不由面露苦笑,抚额发愁:毒士李儒手下的美女间谍,那样八面玲珑的人,掌握的情报能少得了吗?就是不知道,李儒现在把她派过来,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当下,何咸便简单地向平阳公主介绍了一下那位老板娘。不过,过程中自然就略过了他在醉东方酒楼,如何同老板娘调情的旖旎。“公子无须担忧,如今河东一地对于公子来说,不过扬名立万的舞台。可对于李儒及董卓来说,却是事关大业的关键所在。以此推来,李儒和董卓在河东一事上,比公子更为上心。”平阳公主旁观者清,早
已猜出了李儒的用意:“依妾身看,李儒此番将那人派人,想必只是为了助公子平灭白波贼。”
“助我?我真不觉得李儒能那好心。”何咸还是有些不太相信平阳公主的话,毕竟他是真正同李儒打过交道的人,对于李儒的心狠手辣颇有感受。
或许,在董璜那等蠢货眼中,何咸跟李儒的关系十分融洽密切。但当事两人却知道,他们不过彼此相互利用的关系。一旦彼此利用的纽带断裂,两人成了仇敌,那最先会做的,就是先干掉对方。
尤其现在李儒还掌握着主动权,何咸对这条毒蛇,自然更加抱以十二分的小心和谨慎。见何咸此时“谈李色变”的模样,平阳公主难免又摇了摇头:她见证了何咸一步步成长,甚至在某些地方,何咸成长的速度都令她叹为观止。不过,一旦回归本性,何咸身上那种小人物的气质,还是会不经
意流露出来,成为阻碍他大步向前的障碍。对于男人这种毛病,平阳公主自然是有针对办法的。她知道男人有时很强大睿智,但有时也会很胆怯愚蠢,当男人处于胆怯愚蠢阶段的时候,女人只需给男人一点动力、一点甜头儿,或者.一点激将法也
是可以的。于是,平阳公主微微一笑,嘴角不由带出了几许妩媚的风韵,连声音随后也腻了起来:“公子,这可是送上门来的艳福,公子向来自诩魅力无双,连妾身这等沙场上的悍妇都敢觊觎。莫非此番区区一个弱女
子,就让公子望而却步?”
果然,一听这话,何咸立刻就跳了起来,挥手道:“瞎说什么呢!本公子英俊潇洒、帅气无比,魅力早已突破天际。那混血美女主动上门,恐怕都不是李儒授意,而是因挂念本公子才不惜匆匆赶来!”
见何咸果然跟头蠢驴一样上当了,平阳公主接下来的笑意不由更加别有风情,煽风点火道:“那万一她真的就是被李儒授意而来呢?难道,公子不怕那李儒吗?”
“有什么好怕的!”何咸义正言辞,信心十足:“李儒那等老毒物,哪里懂得情之一字令人难以自持?他授意那混血美女而来,不过羊入虎口,本公子正好让李儒赔了夫人又折兵!”“公子有如此自信,那妾身这就拭目以待喽。”平阳公主终于站了起来,笑得那么惬意满足,临走之时,还不忘叮嘱何咸一句:“公子莫要食言而肥,依妾身看来,这混血美人对于公子日后的大计,可不亚于
任何一位名将呢。”何咸一愣,随即就摸不清头脑了:等等,她这话什么意思?怂恿我去勾搭别的女人,难道她就不吃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