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双腿交叠，随意地靠在背沙发上，一边看酒水单，一边好心地提醒旁边炸毛的某人：“五架‘鹰可不是那么便宜的。”

莫宇一口气憋在喉咙，上又不是，下又不是，小声嘟囔道：“不就是三十多亿么，对比烨拥有的财富，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今晚你请？”天一懒得跟对方在这里磨叽，他向来崇尚速战速决，不是喝酒么？那快点喝，喝完快点走。不过这酒水单上的价格还真是……

莫宇抬头看了眼对方，很豪迈地应道：“那是必须的，随你点。”人是被他拉来的，自然由他请客。

天一深邃的蓝色眼睛里闪过一抹诡异的笑意，像是报复了仇人般的爽快，他将酒水单往桌子上一扔，语气轻快地说道：“顶级名酒各来一瓶。”

这家夜总会真是令他刮目相看，想不到它竟然拥有1982年拉菲古堡干红葡萄酒，1995年罗曼尼康帝干红葡萄酒，路易十三和轩尼诗李察等闻名世界的至尊酒水。

莫宇违背了自己的意愿，想要不脱一层皮是不可能的，买单都买死他。

出乎意料地，莫宇听后眉头都没皱一下，似乎对这点钱毫不在意。不过他也确实没什么好在意的，首先这点钱对他来说真不是什么钱，其次，极乐是他开的，他消费也是在胀自己钱包。

很快，训练有素的服务员捧着各种名酒鱼贯而入，整整上了100瓶酒才停了下来。好在帝王包厢的空间够大，它的酒桌长八米，宽一米，不然这些被别人视若珍宝的酒就该放地上了。

“全部打开。”天一对着正为他们开瓶的四个服务员说道。自己则坐到了酒桌旁，优雅万分地往高脚杯里倒进了一口红酒，没错，就是一口，多都没有。

他酒量真心不怎么样，之所以叫那么多酒，一是为了花莫宇的钱，二是想尝一下这些在外面难得一见的珍贵名酒。

莫宇因为假期的急剧缩减，郁闷不已，一坐到酒桌旁，就拿了瓶烈酒，对着嘴巴猛灌。

正在细细回味口中红酒味道的天一，一看对方这架势就傻了。没看错的话，莫宇手里抓着的那瓶烈酒整整四十三度，他就这么面无表情地一口气喝下去了？！难道是蒸馏水？

他愣神这会儿，莫宇又将一瓶烈酒喝得滴酒不剩。

天一咽了咽口水，拿起另外一瓶红酒，往一个干净的酒杯里又倒了一口酒，一边轻轻摇晃着酒杯，一边满是狐疑地问道：“你喝的是蒸馏水吗？”

莫宇两瓶酒下肚，心情好了不少，他坏坏地勾起唇角，说道：“是不是蒸馏水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他没猜错的话，天一酒量不好，不敢碰烈酒。

天一想了想，还是不要以身试险。

莫宇放慢喝酒的速度，一边往酒杯里倒酒，一边问道：“你为什么会选择为烨做事？”

天一微微仰头，红酒顺着酒杯缓慢有序地流入他的薄唇中，好不诱惑。待最后一滴酒消失在酒杯中，他将酒杯放到酒桌上，像是在回忆般地说道：“因为他赢了我。”

莫宇挑眉，问道：“哪方面？”总不能是在电脑技术方面吧……

天一笑了笑：“我自以为无敌的方面——电脑技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