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九千岁是在关心你啊！

“你要是干够了，本督现在就可以撤了你的职。”慕容止冷冷开口。

反正九千岁家大业大不讲理也是可以的……

宋小九瘪了瘪嘴，迅速认怂。

“九千岁，卑职以后一定悉听您的吩咐。”

慕容止的面上这才有几分缓和。

影二觉得此刻空气中仿佛弥漫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

他踮脚往旁边看，嘟囔了一句：“不就是问句话，怎么还没回来，三皇子不会一个想不开把皇上给捅了吧。”

“他不会。”慕容止言简意赅开口。

楚玄澈与楚元帝一道走在一个僻静的地方，离东辰阁并不算远，但是慕容止等人也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我母妃，是你杀的吗？”楚玄澈咬牙，死死盯着楚元帝看。

从前他只当自己的母妃是真的难产而死，可是今日看了那些画作以后，他却不得不有了别的猜想！

母妃留下了这么多东西，明显就是早就知道她可能会遭遇不测！

在把楚元帝送过来之前，宋小九已经帮他把下巴给推上了，方便楚玄澈问话。

楚元帝却只是不停地舔舐着自己手腕上的鲜血，由于他一直在舔，所以伤口到现在还没有凝合。

“怎么，连个父皇也不愿意叫了？”楚元帝冷冷一笑，唾沫星子带着血液一起迸溅出来。

楚玄澈狠狠蹙眉，眼眶酸疼竟是又想哭。

但是他不会再为了这个败类掉一滴眼泪。

“我只问你，我母妃，是不是你杀的？”

有些问题，他需要楚元帝亲口给自己答案。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楚元帝近乎贪婪地舔舐着自己手腕上的伤口，冷笑一声，“怎么，难道你还想给她报仇吗？”

楚玄澈呼出一口气来，压制住自己颤抖着的，想要打在楚元帝脸上的拳头。

“你从来没有把我母妃的画卷看完，”楚玄澈轻声一笑，眉眼哀恸似是在为谁感到不值，“你也不配看完。”

说完，楚玄澈就一把拽住了楚元帝，往慕容止他们的方向拖过去。

就让慕容止折磨他吧……

让他众叛亲离，让他生不如死，让他失去一切得到的，让他沉沦在地狱里面，永世不能超生！

楚玄澈恨透了楚元帝，刚刚那个问题，楚元帝的“报仇”二字，已经给了他答案。

他杀了自己母妃。

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地带着自己看母妃的遗物，居然还能看着自己的眼睛说像极了母妃。

他怎么能！

他不是人！

楚玄澈狠狠把楚元帝推在了地上，楚元帝腿脚不好，瘫软在地却还是不停地舔着自己的手腕，宋小九忍不住觉得反胃。

“今日，多谢九千岁，多谢宋统领。”楚玄澈微微颔首，轻声说道。

慕容止亦是轻轻“嗯”了一声，算是应答。

宋小九想，其实自己没什么可被楚玄澈谢的，倒是自己要谢楚玄澈。

她与楚玄澈的交情并不深，但是看着楚玄澈刚刚的样子，也委实是让人心疼。

“三殿下！”宋小九忽然喊住了楚玄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