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小厮见二人衣衫褴褛以为是要饭的,本来想赶他们出去,宋小九实在没有力气解释,一个手刀砍在了那个小厮的后脑,他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我说……”宋小九扶着腰,活像是经历了三天大战,上气不接下气地问道,“你给我的那是什么东西?”
“生生……生发粉……”回春天喘得比宋小九还厉害,自从上次和人家媳妇套近乎被丈夫追出三条街之后,他就再也没跑过这么快了,“我本来是想……想着让她毛发长长盖着眼……就……就看不见我们了……”
“你他妈……傻傻傻……啊……生发粉是什么鬼啊……楚碧月长个……头头头发就疼成那样?”
宋小九和回春天实在是走不动了,两人不约而同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回春天喘了好一会儿,忽然眼冒金光,十分兴奋地对宋小九说道:“不,那生发粉是外用的,但是你一不小心让她内服了,而且还进了血液,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生发粉如果入体,恐怕会产生和外用截然相反的效果。”
“脱发?”宋小九挑眉,不由得想到楚碧月的头发脱落干净成尼姑的样子。
回春天摇头,“不,是毛发向内生长,不止是头发,是全部的毛发。”
“那就是眉毛……睫毛……腋毛……”宋小九咽下一口唾沫去,感觉这个场景光是想想就已经足够恶心了。
回春天高深莫测摇了摇头,“不止不止,所有你能想象出来的毛发,全部都要倒着生长。”
“你可真……变态啊……”宋小九喃喃开口,想着难怪刚刚楚碧月叫得如此惨烈。
毛发倒着生长,深入血肉,怎么可能不疼?
宋小九打了个寒噤。
“我看那公主和你的关系不怎么好,多半还要找你的麻烦,要是下次她再找你,你能不能想办法给我弄点血液和毛发来,我想看看那药还能不能改进一下。”回春天啧啧一叹,感觉自己好像是个特别伟大的发明家。
“变态。”
宋小九又骂了一句,“果然变态认识的人都是变态!”
慕容止是变态,回春天也是变态!
不过宋小九十分庆幸自己后面那句话只是在心里想了想,并没有说出来。
因为就在她骂完之后,头顶上就有一个清冷的声音泠泠响起。
“你们俩去哪了?”
宋小九与回春天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出了串供的意思。
然他们俩再深一步的心有灵犀就没有了。
于是……
“去吃饭了!”
“去茅房了!”
“去……”宋小九看着慕容止,艰难开口,“茅房吃饭了?”
“是的,”回春天在旁边坚定点头,补充了一句,“京城新开了一家酒楼,就叫茅房。”
宋小九和回春天一起开口,“对,酒楼,就叫茅房,十分……别致。”
慕容止微微垂眼,看向二人脏兮兮且破败不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