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的问出这个她疑惑了很久的问题，母亲的死明明存在着很多很多的疑点。

果不其然，傅七笙说出牧舒雅这三个字的时候，莫文康和李月娇的神色霎时间变了变，目光闪躲，甚至不敢与她对视。

“你……怎么知道牧舒雅的？”

莫文康惊疑的看着傅七笙，心中莫名开始慌乱，为什么这个十几岁的丫头会知道牧舒雅？

恐怕如今曼城也没几个人能够想的起来他还有一个过世的妻子了。

“你，你们，究竟做了什么？！”

傅七笙眸光渐凉，手指攥紧，指甲刺的掌心火辣辣的疼，从心里肆虐着一种极度愤怒又悲哀的情绪。

毕竟，面前这个男人，确确实实她的父亲。

父亲是杀死母亲的嫌疑人，这是何等的悲凉？

她也明确的知道了，母亲的死和莫文康和李月娇脱离不开关系，这件事……傅远兮大概查到了什么。

但是，她就是想听莫文康亲口承认。

傅远兮微微蹙了蹙眉，眸光有些担忧又心疼的看着傅七笙，她母亲的事……

他确确实实和莫文康以及李月娇有关系，但是因为时间久远，并不能查到详细过程，只知道是二人强制性把牧舒雅送进去的。

莫文康瞳孔紧缩，面前少女身上那种压迫力以及那纠缠着的冷意和仇恨，他感觉到了。

“你是谁？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得上你这么个黄毛丫头来插手了？”

他嘴硬，模糊不清。

李月娇没有莫文康这种商场老狐狸的镇静，到底是一个妇道人家，早就吓得冷汗直流了，脸色惊恐不定。

当年……当年的事情竟然再次被翻出来，她怎么能不怕？

傅远兮伸出手，将傅七笙揽入怀中，轻轻安抚着她紧绷的脊背，动作极尽温柔，看向莫文康的眼冷的没有一丝温度。

“莫先生，麻烦对我的妻子说话客气一点。”

“妻子？！”

听到傅远兮的话，安静的莫如沁猛地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傅远兮和傅七笙。

怎么可能？！

这样一个卑贱的女人怎么可能嫁进傅家？！

傅远兮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莫如沁随后便看向一边瑟瑟发抖的李月娇。

声音寡淡无波，却透着一种隐形的压迫力，威胁意味浓重。

“莫夫人，我劝你最好能从实招来，我只是要一个答案，不会对你们怎么样，如果莫夫人实在冥顽不灵，那么我不介意让警察去亲自查一查当年的事情，到时候，可就不是我能够收的了场的局面了。”

傅远兮一句话下来，李月娇就瘫坐在地上，那件事，是她一辈子都不想再提及的事。

如今……

莫文康急了，生怕李月娇会说出什么，“我们不知道傅少是什么意思！牧舒雅早就因为精神疾病在精神病院自杀了，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死者为大，请傅少不要再开这种玩笑话。”

傅七笙眉眼冷漠，呵，好一个死者为大，这个男人，到现在都是这么一副卑鄙无耻的模样。

傅远兮握着傅七笙的手，算是给她安慰。

然后看向莫文康，“既然莫先生不愿意配合，我也只能交给我局子里的朋友亲自去查了，反正，你不说，我也照样会知道，如果你现在说了，我们不就免去惊动警察局这一道程序了？孰轻孰重，想必莫先生能分的清的。”

莫文康汗如雨下，双重折磨，如果傅远兮说的是真的，他只是好奇，并不是想为难他……

“我说！我说！我都说！傅少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李月娇再也扛不住压力，趴着到傅远兮脚下，明显是经受不住这么多刺激。

莫文康大惊，“你……”但是也来不及阻拦了。

“牧舒雅，牧舒雅她当年并没有什么精神病，她只是被莫文康换了治疗失眠的药，换成导致人精神出现幻觉以及错乱的药物，这么吃个几个月，情况自然会严重，再加上我带着孩子去刺激她，她自然受不了，如愿以偿的把她送到了精神病院，然后，然后再买通精神病院的看护护士，利用她女儿莫妄欢的安危刺激她的神经，再加上精神病院病人们以及护士的折磨，最后又强制喂了她高剂量的药物……”

她越说声音越低，忍不住抽泣着，但是依旧没有一丝悔改的意思，只是在担忧着此时此刻她的安危。

傅七笙浑身颤抖着，一股寒意忍不住从心蔓延到脚，眼眶赤红一片，滚烫的眼泪从眼眶滑出，手掌攥紧骨节泛着青白之色。

那种悲凉，那种愤怒几乎要烧毁她。

让她多想现在立刻杀了面前这两个人！

原来，原来母亲死的如此凄惨！

傅远兮也蹙眉，没想到事态这么恶劣，这两个人真是丧尽天良了。

而现在他只担心傅七笙，将浑身发凉的傅七笙紧紧搂在怀里，他能清楚的感受到她内心的绝望，估计受不了这种事实的打击和冲击性。

眸子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看向三人。

“那么，你们也是时候该为此付出代价了！”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录音笔。

整个过程，所有的对话全部被录了下来。

莫文康李月娇和莫如沁瞪大眼，没想到傅远兮竟然还有这么一手。

“你……”

他们彻底愣住了，但是没等缓过神儿来，从楼梯口就冲出许多警察，直接上前将三人戴上冰冷的手铐。

其中一个警官出示了证件冷冷的开口，“你们蓄意谋杀，公司又有非法集资的嫌疑，现逮捕归案。”

三人神色大变，从他们踏入这里开始，就是连环套！

莫如沁更是面对逮捕疯狂挣扎，怒红着眼瞪着傅七笙。

“啊！你不得好死！你也会像那个贱女人一样不得好死的！我不会放过你！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而傅七笙只是冷冷的看着，莫文康凄厉的叫喊声也听在耳朵里，她不为所动。

眼睛里没有一丝光。

直到整个楼层安静下来，她像是如释重负。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傅远兮将她的脑袋扣在他的胸膛，他感觉到他胸前的布料已经湿润。

而怀中的女人却依旧一声不吭，尽管她止不住的颤抖着，也没有哭出声来。

抱紧她，心脏也随着她一起疼痛。

“没事了没事了……他们会付出十倍的代价……”

傅七笙紧紧抓着他的衣服，紧咬着唇，五岁到现在，将近二十年，她终于弄清楚了母亲的死因，也终于……替母亲报了仇。

而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傅远兮……我真的，只有你了……”

他心脏颤了颤，然后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声音清浅。

“嗯，明天我们去登记吧。”

－－－－－－题外话－－－－－－

罪有应得！三人根据自己不同的罪行锒铛入狱，当然，惩罚不可能这么简单，当年欢欢母亲承受的，以及欢欢承受的，都百倍还给他们！哇哇哇亲妈也感觉好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