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问这天下间,谁敢自称为孤?
老夫人脸色瞬间不好了,嗖一下瞪向叶朝歌。
叶朝歌迅速地给她一个无辜的笑脸。
面上镇定,实则心里也凌乱了。
这时,脚步声响起,下一刻,仅着亵衣的卫韫从内室里走了出来。
在看清他脸的那一刻,在场众人脸色大变,包括叶朝歌。
仿佛没有料到这么多人在,卫韫愣了愣,“这是作何?”
说完看向叶朝歌,“小丫头?”
被点名,叶朝歌咬了咬牙,她现在也体会一把刚才老夫人和叶思姝所体会到的骑虎难下的滋味。
心一横,既然开弓没有回头箭,那就继续!
“太子殿下,您醒了。”叶朝歌一脸惊喜的上前,“您的伤怎么样了,可好了?”
卫韫听到这话忍不住笑了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过被你咬了一口,不算伤。”
叶朝歌:“……”
她本来是想告诉所有人,卫韫会在她的屋里,是因为受了伤,所以才会衣衫不整。
可这厮竟然三言两语地化解了她的解释,让他们之间的关系,暧昧度更上了一层楼。
得,剪不断理还乱,说得就是她和卫韫的关系!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恩?”
卫韫一双黝黑的眸子一一扫过在场众人,暗含凌厉。
最后一个尾音,惊醒了在场所有人。
老夫人眼白一翻,老调重弹。
叶朝歌连忙给红尘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一根银针扎在了老夫人的手指上,疼得她吱哇乱叫,叫声精神奕奕,晕了也没人信了。
看向手背上乱颤的银针,老夫人一口血硬生生地咽下去,狠狠地瞪了叶朝歌一眼,颤颤巍巍地跪地行礼。
卫韫将叶朝歌扶起来,“跟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恩?”
又是一个撩、人的尾音。
叶朝歌压下心头激荡,低下头,不着痕迹的甩开卫韫的手,谁知,刚甩开,又被缠了上来。
叶朝歌瞪着手背上骨节分明的好看手指,恨不得瞪出一个窟窿来,这厮!
“小丫头?”
叶朝歌咬牙,抓着就抓着吧,反正又不会少块肉。
“殿下,思姝姐姐说是做了糕点派人给我送来,可不知什么缘故,那丫头许是看到了殿下您,就嚷嚷着我房里有男人……”
叶朝歌抽了抽鼻子,一副委屈到不行的模样,“我听从殿下的吩咐,矢口否认,祖母就诬陷我房里藏着野男人……”
“野男人?”卫韫厉眸瞬间扫到老夫人的身上,“孤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称之为野男人啊,老夫人!”
老夫人身形一颤,头埋得更低了,“殿下恕罪,老妇,老妇只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还望殿下恕罪……”
卫韫不理她,径自对叶朝歌道:“小丫头,你继续。”
叶朝歌眨眨眼,还怎么继续,再继续不就是现在闯进来了吗?
重点她都说了,没什么可继续的了。
卫韫见她这般模样,摇摇头,大好给她做主的机会,就一句野男人完了?
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