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心中冷哼,你可少说两句吧,多说多错不知道吗?
贺闻远眼神依旧不近人情:“我了解初蔚,知道她的为人,你再多说一句抹黑她的话,不要怪我翻脸不认人。”
这话说的,好像一个昏君,杜丽简直无语凝噎,贺闻远这是被初蔚灌了什么迷魂汤,怎么对她这么坚信不疑的?
一行人转了几趟车,终于回到了上花溪大队。
于红霞吊着嗓子嚎啕大哭声传来:“哎哟喂,我的婆婆哦,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哦,你走了,我们这一家大小可怎么办啊?”
这是典型的农村哭丧,就算平时一点感情都没有,这人死了,也得饱含深情地嚎出来,哭丧的词儿还必须丰富,不能就着一句不断重复。
于红霞显然是个中高手了,哭得好像死了亲妈一样,不停有亲戚和老乡过来劝她别太难过。
初蔚临走前,给张桂英吃了颗药,那药吃了,人就进入假死状态,大约会持续五六个小时,估摸着快醒了。
初蔚和贺闻远赶到门口,就看到贺奶奶迎了出来,毕竟也是和自己生活了几十年的儿媳妇,平常再恨铁不成钢,人就这么撒手西去了,贺奶奶这眼泪也是不住地掉。
她拉着贺闻远的手:“闻远哪,你可回来了。”
贺闻远仍旧有些不敢置信:“我妈真的走了吗?”
贺奶奶抹了把泪:“快给你妈磕头去吧,孩子。”
初蔚陪着贺闻远进了堂屋。
被视作外人的杜丽在外面和邻居们嘀嘀咕咕:“听说初蔚用汤药救了闻星,为啥偏偏婶子就这么走了呢?”
初蔚转身出了屋,盯着杜丽:“你的意思是,我没有全力救婶子?”
杜丽有恃无恐:“是不是,你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