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癸亥一声冷哼,众人的目光再次回到了这个抱着条白毛细狗的筑基修士身上。
林天微微一怔,心道我这么纯良无害只求自保的乖宝宝,几时能和阴狠阴毒这类词汇扯上关系了,就算碰巧看破过几个阴谋,那也是顺势而为,全然没有谋害他人的想法。
不过魏癸亥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于是他咳嗽两声,认真向徐戈解释道:
“先祖大人并不在意什么道德,因为道德本就是弱者用名誉为强者上的一道枷锁罢了,你先前对我出手的时候,显然也是赞同这一点的。
“但是你觉得自己够强,比我,以及我的师兄师姐师傅都要强,所以你选择了违背道德,悍然出手,平心而论,我甚至不觉得这能称得上错误。
“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在出手之前,为什么不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真的够强,甚至没有先打听打听我师傅师兄师姐的实力。
“当你发现除了我之外,你才是如今阴家最弱的那个时,相信你即便是面对我这个弱者,也会表现得彬彬有礼温良恭俭让。”
“你胡说!”
徐戈红着眼睛道:“你的那些师兄师姐,全部都是一些缩头乌龟,手下败将,凭什么能跟我比?更不要说比我强了!”
“哎!”
林天不住摇头叹息道:“你胜了手持练气期制式飞剑的师兄,便觉得师兄是你的手下败将,你见到师姐用阵法挡住了你的攻击,便觉得师姐只是个倚仗外物的弱者罢了,根本不值一提。
“但是说到底,你战胜师兄的时候,不也是凭借着手中的宝剑吗?可你并不这么觉得,而是盲目认为自己强大,正是因为这种盲目,才让你沦落到现在的下场。
“而师祖之所以不准你留在阴家,便是因为你过于盲目自信,随时可能为阴家带来不必要的风险。”
林天说完之后,再次朝魏癸亥行了一礼,见魏癸亥点头之后,便顺从地跟在了身后,同一旁的李苍梧和常延宗一起向大堂走去。
徐戈抿着嘴唇,不服气的大喊道:“阳家的杨天才,之所以处处针对咱们阴家,不就是因为你师傅去刺杀他吗?说起惹麻烦,你师傅惹的麻烦可比我大多了!”
常延宗走在最后,听到这番话,不禁失笑一声,扭头认真解释道:
“我不知道你这个消息从哪里得来的,如果你真的有所了解,应该知道这些事情都是你们李家主让我去做的。”
说完,常延宗快走两步,重重地关上了大堂的门,只留下徐戈站在原地发怔。
林天等人的话并不严厉,甚至找不出些许激烈的措辞,只是简单的解释分析,似乎是真心想帮徐戈找出他的缺陷。
然而这些话却犹如一记记闷锤,锤的徐戈气血不畅、胸闷气短,虽不似软刀子割肉那般简单直接血腥粗暴,却是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不畅。
憋屈,实在是太憋屈了!
即便不让我留在阴家,好歹把我客客气气地送出去啊,把我晾在这里是什么意思?
徐戈环视一周,愤愤不平地想着,这一定是那个叫常延宗的老贼设计让他出丑的诡计,以此来蒙蔽先生和先祖!
总有一天,他会再次回到这个地方,告诉所有人他才是阴家未来的家主,最合格的接班人!
徐戈气冲冲地推门离去了,而在大堂之内,魏癸亥的声音也沉了下来:
gu903();“林天,你为什么不给那个蠢货讲清楚,他究竟有多么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