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做东我们就听谁的。”利繁声调侃道:“出钱的人说了算,我们都不敢有意见。”
“那你赶紧滚吧。”纪学广给了利繁声肩膀一拳,招手叫来一名工作人员让她带静琬去选衣服更衣,自家妹妹他是一点儿也不指望,才第一次见人家,不晓得她哪里来的恶劣态度。
俱乐部的更衣室都是单独的小间,最大程度保护客户的*,静琬换好马裤马靴穿上防护背心和外套,拎着头盔和手套走出换衣间,换衣间门外纪婷已经换好衣服靠在墙上摆pose,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我来找茬”的信息,静琬颔首致意越过她准备跟着工作人员去马厩。
“等一下。”被找茬对象无视,纪婷大怒,一个大跨步拦在静琬面前。
静琬不苟言笑的问:“有什么事么?”
纪婷问道:“你和阿律哥哥什么关系?”非常直接,一点儿也不拐弯抹角。
静琬从古代来到现代将近半年的时间,见过的人不多,但也充分的了解到现代的女子大多直率奔放,可如此火辣的女子她还是第一次见,上来就对男子又搂又抱不说,还在私底下莫名其妙出言挑衅,就连上官律那些疯狂的粉丝都比不过她,古代来的土包子宫女觉得自己又长见识了,不禁起了恶作剧的心思。
“私人关系。”静琬说道。
私人关系是个什么鬼?纪婷皱眉,一脸凶神恶煞:“你什么意思?”
静琬:“你猜。”
纪婷:“……”
语气这么欠揍,肿么办,好想揍她。
上官律早就换好了衣服,在更衣室外左等右等就是没看见静琬出来,忍不住高声问道:“阿琬,你好了没有。”动作这么慢,换衣服慢,开车也慢,乌龟精。
静琬听到上官律的声音,再次跟纪婷颔首致意,越过她走出更衣室。
纪婷气鼓鼓的在原地狠狠跺了一下脚,脸拉得老长走出更衣室,更衣室外已经没有了上官律和静琬的身影。
章玉换好衣服路过她,随口问了句:“站在这里干嘛?阿律已经去马厩了。”
然后就被她狠狠踹了一脚。
莫名其妙就遭受到无妄之灾的章玉:“……”
马厩里,上官律领着静琬正在挑选马匹,一匹枣红色的母马眨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温顺的看着他们。
上官律递了一块花生糖给静琬,“你喂给它,它很乖的。”
静琬将花生糖朝马递过去,枣红马伸舌头将花生糖卷进口中,粗糙的马舌头舔过手心,感觉十分奇妙。
“你可以摸摸它的头,让它熟悉你。”上官律提示道。
静琬小心翼翼的摸上去,枣红马温顺的蹭蹭她的手心,很可爱的样子。
“好乖。”静琬赞叹。
“这是马场最乖的一匹马了,”上官律笑眯眯道,“阿琬,你以前没有骑过马么?”
“没有,”静琬摇头,“只在进宫的时候坐过马车。”
上官律道:“古代人不都是骑马跑来跑去的么?你居然没骑过马。一点儿也不科学。”
静琬帮枣红马整理鬃毛,吐槽道:“有钱人才能买得起马,一般人家能买头毛驴就不错了,很多人去往他乡都是靠两条腿走着去的。如果不是因为进宫,我也没有机会能够坐到马车。电视里演的那些都是骗人的。我们那时候可没有什么绝世武功能让人飞来飞去,发一次功就堪比核武器爆炸,那才叫不科学。”
“原来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骑马都是有钱人玩儿的玩意儿。”上官律摇头晃脑,“阿琬,你居然会说核武器,感觉好奇怪。”
静琬:“……”
我为什么就不能说核武器?一点儿也不奇怪好吗?
“嘿,我说,你们俩选好马了没?”纪学广从一个单独的大马厩里牵出一匹十分高大的纯白的马,路过两人身边。
他手上牵着的那匹马是花了大价钱买来的名种纯血马,从还是小马驹的时候就开始照顾到大,白马性子烈,除了纪学广谁都不让骑,唯独上官律除外,萧见晖还调侃过:这马也懂得看长相,对这个看脸的世界表示绝望。
白马见到上官律立刻亲热的过去蹭蹭他,并打了个响鼻,表示了对上官律身后的枣红马的鄙视——都有我这么神骏的马了,你怎么还好意思看上这种矮脚马。
上官律摸摸白马的头,打招呼:“小白,好久不见。”
纪学广不乐意了,“小什么白,它叫白兔。”
“白兔?”静琬问。好好一匹马,为何要叫白兔这么囧的名字?
“上古名马的名字。”纪学广解释道。
叫白兔的白马挣脱了纪学广松松拉在手里的缰绳,用头拱着上官律,想跟他一起跑跑。
纪学广无奈道:“白兔,你究竟是我的马还是阿律的马?”
白马打了个响鼻——谁理你,你长得又没有他好看。
上官律被白马拱出了马厩,被自家马抛弃的纪学广长叹一声,看到静琬牵着枣红马出马厩,立刻又变得兴致勃勃,“阿琬,会骑马么?要不要我教你?”
静琬面无表情的牵着枣红马往外走,直接无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