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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温外公盯着韩宇,韩宇也看着他。他纵然没有大的表情,可那双略带期望的眼睛也出卖了他的在意。他好像很在意这个。不过,随后韩宇就想到了温家人的身份,又觉得这情有可原了。烛龙的事儿一直是韩宇的一块心病,那股子力量在他的身体内积聚,总是在他情绪激动的时候意图控制他,如今他还能压制,可谁知道以后呢?

说不得,作为烛龙血脉的温家,传承了如此多年,有应对的办法?

韩宇便点了头道,“的确是有。”他还未说完,温外公竟是紧紧地跟了一句,“可是烛龙秘法?”这种迫不及待却与他的修为完全不似,他说完怕是也觉得自己急躁了,不由叹了口气,也不隐瞒,“这涉及到温家的生死存亡,乖孩子,外公并非要打探你……”

这可是他的亲人,纵然多年不见,可想着为了他们父子,避世良久的温家人居然集体出动,他如何不感动?连忙插口阻止温外公说些见外的话,“的确是烛龙秘法,我和江九帆原本隐藏在埋骨地里十多年一直无事,不知怎地他便发现了我,直接控制我的意志将我带走,说我是他的血脉,逼迫我去学烛龙秘法。”

一听到这个,温外公不由点头道,“可见你的烛龙血脉浓度之高,那东西如此珍贵,他竟是逼着你学,你学了没有?”

韩宇自然是没学,非但没学,如今还将其当做洪水猛兽一直防着。可他没回答,温外公又自问自答道,“肯定是没有了,否则有了那东西,你的修为怎会只是个筑基期中期?”他脸上一副可惜的模样,不过紧接着问,“你可看了,他给你到第几层?”

那烛龙秘法,在韩宇还真没翻过,不过他隐隐觉得,烛龙好像并不是只给了他一部分。不过,这东西真这么厉害?他不由道,“我没翻开。不过,我带了回来。”这个老人是他的亲人,虽然他并不喜欢那东西,但若是温家人喜欢,他自然不会藏着。

温外公听了第一句话眼睛都暗了下来,失望道,“你怎地,怎地没看呢?那是多少温家人梦寐以求的东西,若是看了,你怕是救你爹也有把握了。”可随后,他便听到了韩宇后面那句,不敢置信地问,“你说,你带回来了?全都带回来了,他怎么可能让你……”

他紧紧抓着韩宇,让他为烛龙秘法竟能厉害到能够救爹这件事都没办法思考,只听着激动万分的温外公大力的摇晃着他,然后追问他,“秘法到了第几层,快与我瞧瞧,你可直到,这秘法乃是温家人的最大的依靠。”

于是,压根不给韩宇问的机会,他便先听到了一个操蛋的故事。关于秘法的。

温家如今的家主,大乘期修士,他的外公第一句话就将他震懵了,他说,“你八成也听说了,在上古时期,温家衰落,儿孙竟是成了各大派探索烛龙埋骨地的挡箭牌,若不是有一代家主痛下决心,带我们离开大楚,度过了无尽海,去了凌霄岛生活,怕是早就灭亡了。可你是否曾想过,温家此种境地延续了数百年,为何直到那时,才下了这个决心?那无尽海至今还未有修士能大言不惭的说安然度过,为何温家能安然过去?”

韩宇只听着他外公说道,“无他,并不是我们受不了了,事实上,我们一直无法忍受只是没有力量抵抗而已。而是温家在那时候出了一位烛龙血脉极为纯净之人。而他恰恰好在祠堂中找到了温家先祖留下的半部烛龙秘法,温家人,作为烛龙血脉,虽然怨恨颇多,但体质早与普通人不同,唯有烛龙秘法,才是我们该修炼的功法!”

他叹道,“可惜多年来,我们竟是无人知道,致使温家代代衰落至此。”

这话却是惊呆了韩宇,他突然想到了自己大乘期修士的亲爹,大乘期修士的亲妈,然后筑基期中期熬着的自己。难不成,一开始就练错了功法了?

只听温外公道,“也正是找到了法子,温家在凌霄岛上才开始复兴。慢慢的修为上来,如今每一代都有一两位大乘期修士。只是,那位中兴的先祖飞升之后,再也无人飞升了。他曾经留下话语,说是若是温家后人有机会,定要让我们找全了烛龙秘法,才能保得温家人代代强大,不再成为别人的玩物。所以,温家人修为到了后,都会来大楚一趟,寻找伴侣是一方面,去埋骨地探探才是最重要的。”

韩宇突然想到了温明月,似乎她一直是跟在他爹屁股后面,呆在望岳峰吧,“我娘……”

这话一说,温外公的老脸也不禁涨红起来,他愧疚的看着韩宇,“这是我的错。她是我的幼女,前面又有明玉已经探过埋骨地,并无所得,我担忧她的安危,当日竟是没告诉她,结果没想到……”

他望着这个外孙,明明怕是他们温家千年不遇的资质,因着阴差阳错,居然被人称作废材,如今不过是筑基期修为,遇到了烛龙秘法,竟然连看也没看。还好,还好,那东西拿了出来,这等资质,练起来可不是突飞猛进,好在并不晚。

韩宇也听出了其中的乌龙,不由瞠目结舌,他外公此时已经一边拽着他的胳膊,一边拿出了一片玉简道,“这是温氏一族多年来对前半部烛龙心法的修炼心得,你且先看看。别怕,这事儿不晚,外公保证,不用多久,追上江九帆只是时间问题。”

韩宇此时已经被这个乌龙馅的馅饼砸蒙了,又是兴奋,又是心酸,还有种要告诉江九帆让他也高兴的冲动。只见外公嘴巴张张合合,可也听不见什么,连忙将自己的烛龙秘法拿出来扔给他,然后便往外跑,“外公你先看着,我去跟阿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