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买了一些熟食,想回家陪娘子吃顿午饭。
结果唤了几声却没人应。
“难不成还没起床?”
伍大郎疑惑地走上阁楼看了看房间里没人,厨房里也没人。
奇怪了,大中午的能去什么地方?
伍大郎走到门外四下里看了看,正好见到一个在王婆茶坊里做工的伙计走过来。
于是下意识上前问道:“辉哥儿,有没有见到我家银莲?”
“呃”
辉哥儿下意识偏头瞟了一眼茶坊二楼,随之急急道:“没,没见。”
说完,脚步匆匆想要离开。
伍大郎感觉对方神情不对,于是一把将之拉住:“辉哥儿,你真没见?”
“我”
要说起这辉哥儿,自打第一眼见到潘银莲,内心里便一直念念不忘。
为此,这家伙甚至多次悄然翻爬屋顶去偷看
内心里,也不知诅咒了伍大郎多少次,恨不能取而代之。
但现在他的心态却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不知不觉与伍大郎站在了一条战线上,颇有一种同仇敌忾之感。
因为他心里很清楚,一旦西门清动真格的,那潘银莲以后就得嫁入西门府了。
此类事件又不是第一次,但凡被西门清看中的女人,几乎很难幸免。
一旦潘银莲嫁到西门府,他还偷看个鬼啊?
留在这里,他好歹还能有个念想。
说不定哪天运气好,有机会喝点剩汤。
“辉哥儿,你倒是说话呀?”
一见辉哥儿欲言又止的样子,伍大郎越发感不对劲,神情有些急了。
“唉,也罢!”
辉哥儿一咬牙,迅速将伍大郎拉到屋子里,小声道:“我告诉你,你可千万不要说是我讲的。”
“啊?到底怎么回事?”
“你先答应我再说。”
“行,我答应你,不对别人说是你告诉我的。”
“银莲她她就在茶坊里”
“她不是经常去茶坊么?说是找王婆学刺绣什么的”
“我说大郎哥,你是真不知,还是假装糊涂?她哪里是去学什么刺绣?而是去与西门公子私会”
“你说什么?西门公子?”
伍大郎吓了一跳。
“没错,前几次只是喝酒调笑,今日里我劝你还是赶紧上去看看,要不然你家娘子就得改嫁西门府了。”
一听此话,伍大郎如中雷击,脑子里“嗡嗡”作响。
他本就是个胆小、懦弱、自卑的男人,一听对方是西门清,更是失了主张。
见状,辉哥儿不由火了。
这他娘还是个男人么?
自己都说的那么明白了,这家伙居然还在这里发呆?
“行了大郎哥,既然你能忍,那你就忍着,等着亲手送银莲出嫁!”
说完,愤愤转身而去。
一边走,一边嘀咕:“真是个活王八!”
也不知是这句话激起了伍大郎的血性,还是这家伙终于忍不住了。
总之,双眼一下变得猩红一片,“蹬蹬蹬”上楼拿了一把菜刀冲了下来。
其实,他哪有胆子砍人?
这把刀,是给他自己壮胆用的。
“大郎哥,你别乱来”
一见伍大郎拿着菜刀冲出门,辉哥儿忍不住喝了一声。
本想追出去,最终想了想,还是躲起来为妙
且说伍大郎拎着菜刀,憋着一口气冲进茶坊。
“大郎,你疯了!”
王婆吓了一跳。
伍大郎懒的理,憋着一口气冲上二楼。
“潘银莲,你给我出来!”
一边跑,一边愤怒大喝。
屏风后面,潘银莲正值乘风破浪时
一听到伍大郎的声音,吓得赶紧推开西门清,手忙脚乱抓起地上的衣裙
“潘银莲,你给我出来!”
“大郎,你你怎么跑跑这里来了”
潘银莲头发凌乱,衣裙不整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眼神躲闪,吱吱唔唔地问。
一见她这模样,伍大郎就算再傻,也明白自己头顶疯狂长草了。
“你你竟然”
“大郎,你别误会,我刚才正在试衣服。快走,别在这里闹笑话,咱们回家再说。”
这时候,其实伍大郎已经有点认怂了。
既然潘银莲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那就捏着鼻子走人算了。
大不了回去后耍耍威风,让潘银莲保证以后不许再胡来
哪知,伍大郎想认怂,西门清偏不依。
既然已经闹开了,那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了断此事。
潘银莲已经是他的女人了,再让她回去陪伍大郎,岂不是给他西门官人反戴了一顶帽子?
这可不行!
于是,西门清大步走了出来。
“慢着!”
一见西门清出现,潘银莲慌了神,不停地冲着西门清递眼色,示意他先回避。
结果,西门清不仅不回避,反倒走上前来一把将她搂到怀里,并冲着伍大郎皮笑肉不笑道:“你就是伍大郎?”
“你你们”
伍大郎气得快要吐血了。
这对狗男女简直太嚣张了,当他不存在?
没错,西门清压根就没将伍大郎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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