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此时,背后传来嚷嚷:
“操,萧怀瑾,老子每次爬上墙头看见的都是你!你就不能不出现在我眼前吗?!苏酒呢,老子要看苏酒洗洗眼睛!”
萧廷琛侧目。
夜色里,谢容景提着灯,正蹲在墙头。
那堵墙到底被他拆了,重新砌了一道低矮院墙,轻易就能爬上来。
他唇角轻勾,“这般欢喜我家书童,何不自个儿买一个?”
“天底下只有一个苏酒,你叫我上哪处买?”
“天底下没有做不成的买卖,端只看出价高低耳。”
萧廷琛轻描淡写地说完,拂袖往正屋而去。
谢容景狠狠一皱眉。
萧怀瑾这话,几个意思?
……
苏酒泡了个热水澡,又喝了碗姜汤,好歹驱逐了体内寒气。
她把鹤氅还给萧廷琛,更换寝衣时,发现衣橱里多出了几套袄裙。
她望向萧廷琛。
少年歪躺在榻上,仍是懒散翻看杂书的模样。
女孩儿把袄裙收拾整齐,正欲掩上衣橱门,目光却又落在那套天青色的袄裙上。
细白手指,轻抚过袄裙胸口绣着的月兔。
“小哥哥。”
“嗯?”
“我娘说,月宫里住着三只玉兔,他们是非常幸福的一家人。我瞧这绣图与我娘讲的故事不谋而合,才花五两银子买下,因为这些兔子就像爹娘与我……如今你给我添了第四只,可有什么说法?”
“唔……”少年翻了页书,“妹妹可以把它当成我啊。这明德院整日热热闹闹的,我与你不也算是一家人吗?”
说者无意。
苏酒的小手,却瞬间攥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