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看没人说话,怕你尴尬,所以适当出声免得冷场嘛!”
周奉先摸着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尴尬你麻痹,冷场你麻痹!嗨我这暴脾气!”
谢容景忍不住怒了,追着周奉先在雅座里打闹起来。
四周人皆在笑。
苏酒也跟着笑出了声儿。
追打周奉先的谢容景,不经意瞧见她笑了,不知怎的,越发想要好好表现自己,于是踹周奉先屁股踹得越发来劲儿。
一顿饭热热闹闹用完,已是子夜时分。
周奉先提议去天香引玩,一群纨绔皆都振臂响应,纷纷望向谢容景,指着他请客。
天香引乃是金陵城最大也最豪奢的青楼妓馆,便是喝一盏茶,也得十两银子起头,更遑论唤妓子的费用。
谢容景平日里最爱呼朋引伴往天香引跑,然而余光瞟了眼苏酒,又伸手摸了摸宽袖,淡淡道:“我还得回家见我兄长,今儿便到此为止,散了吧!”
众人颇为遗憾,只得三三两两告辞离去。
散席时,苏酒借口去溷轩,却悄悄儿地离开海棠馆,往对面半枫荷而去。
虽已是子夜,旧院这里仍旧灯火通明,戏子与游客的调笑声顺着夜风拂来,婉转琵琶曲儿更是不绝于耳。
不远处秦淮河上画舫如织,船桨搅碎了满河的星辰。
苏酒揣着三枚金陵春,偷偷遛进半枫荷,“老先生?”
一把白胡子的姜老先生正坐在摇椅上打盹儿。
闻见声音,他睁眼,见是苏酒,立即笑了起来,“怎么,小娃娃莫非又有了好的香品?”
“请老先生品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