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生得不够美,还是妹妹在外面另有新欢,怎的就不肯养我了?妹妹与我同吃同住这么久,占了我的便宜,却不想对我负责吗?”
苏酒呼吸急促,小脸红透,急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少年垂眸,漆黑浓密的睫毛在月光中根根分明,连微翘的弧度都透着邪肆。
他宛如挠猫儿的下巴般,轻轻摩挲着苏酒的下颌,“让我猜猜,莫非我的小酒儿要离开我,好跟着那谢容景?嗯?”
撩人的尾音,在这春夜细细蔓延。
如同猫爪,轻轻勾挠着苏酒的心。
小姑娘被逼急了,猛然推开他奔向自己的小床,“总之我是一定要赎身的!我不欢喜萧府!也不欢喜小哥哥!”
她如同鹌鹑般钻进被褥。
萧廷琛斜倚在书案上,摸起案上那对核桃花中花把玩,眼底笑意渐浓。
想要赎身,
也得看他的心情不是?
萧大爷心情不好,小狐狸这辈子,都甭想赎身呢。
他唇角轻勾,扔下花中花,懒懒吹灭了屋中的几盏烛火。
雕花拔步床上帐帘高卷,绣花被衾细薄温软。
香炉里的崖柏木袅袅生香,如水月光透过窗棂,在寝屋里雕刻上独有的宁静。
屋外花影幢幢,溪边青苔墨绿,豆蔻梢头露华正浓。
这是江南的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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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菀:从前五公子最喜欢与我说话,定是喜欢我。
萧大爷:不,我只是话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