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年纪不小还没羞没臊的人躺在一起,邢岫烟枕在徒元义臂膀上俏脸艳如桃花。
她的手在人家胸前挠了挠,说:“皇上怎么还是行这狂浪,让人笑话。”
徒元义笑道:“你不也挺爽的吗?”
邢岫烟捶了捶他,说:“我才不是这样不文明的人。”
徒元义撸着她的发丝,说:“怎么不文明?《诗经》不是华夏文明瑰宝吗?朕不过是实践一下《诗经》。”
邢岫烟才不信呢,他只怕是不要脸的将这种事当风雅了。
邢岫烟问:“你小时候是不是受什么刺激?看到过别人这样,就羡慕学了来?”
徒元义一怔,又淡淡一笑,带着几分玩味:“少时……撞见过太子哥哥在围场幸了父皇的嫣贵人,挺有意思的。”
邢岫烟用力捶他胸口:“好的不学,你尽学这些!前生你当皇帝,那么多妃嫔,是不是也有样学样?”
徒元义说:“朕可没有!年轻时那么多人都等着抓朕的错处;年长一点朝廷内忧外患,朕也不敢;年老时朕可也怕不慎得个风寒什么的。”
邢岫烟却不禁想这徒家的男人怕是遗传,要说当年她就不慎撞破了少年徒晖在花丛中压着宫女欲行云雨。
这时,不合格的母后终于想起一件比较重要的事。
邢岫烟惊道:“不好!卫国和卫邦都是中二的年纪,少年人嘛,总有这种冲动。我是不想赐什么侍寝宫女,这可怎么办呢?”
徒元义饱汉不识饿汉饥,打了个哈欠,说:“卫国都去军营了,和尚帮里能出什么事来?你呀,不会莫名其妙成为皇祖母的。”
说起成为皇祖母来,其实她早当皇祖母了,因为徒晖和徒显已经有了儿女。
邢岫烟说:“不行,你得给我好好教育教育他们……哎哟,浑蛋啦,你自己这么个德性,能教育出什么端庄的郎君来?”
徒元义好气又好笑,侧过身,一只手支着头,一只手抚着她身体,调笑:“朕德性怎么了?朕不是这个德性,梓桐何有这般千娇百媚?”
邢岫烟一根手根伸出,戳在他额头,说:“我是我爸妈生的,跟你有什么关系?我得想个人选出来,其实男人当中既有节操,又不迂腐的还是萧凯。要不让他做一做中二少年的心理和生理教育……”
“萧凯?呵呵,梓桐你真是‘毁子不倦’呀!”就那个纨绔妻管严来教导他儿子,将堂堂皇子教成毫无夫纲?徒元义却不想自己的夫纲其实也没有多少剩下,对着萧凯居然还满满的优越感。
“萧凯没有这么差吧?比欧阳磊、淳于白他们好得多。这四十多才娶上一房媳妇传宗接代,卫国和卫邦要是学他们,我们六七十才抱孙子又太迟了点吧?”
徒元义说:“朕教儿子还不如萧凯吗?朕便不信了。”
邢岫烟呵呵,说:“你瞧徒晖、徒显比得上人家萧景云吗?
“……”
“皇上要实事求是……”
徒元义不服:“萧景云小时候是大将军萧朗教的。”
“你怎么钻牛角尖呢?你这么一说,更证明这是出三代好男人的家庭了。哪像你们徒家,专出种马。”
徒元义扑了上去,说:“朕先教教你这丫头怎么侍奉夫君!”
……
傍晚,徒元义和邢岫烟收拾齐整,知道儿子弟弟想要见他们,就在膳前召了过来。
原来中午时吴家为首的那几家疑似汉奸又和邢程吃酒,竟是有意想买几支火铳。
邢程说:“他们是说长期和蒙古、西域行商,路上不少贼人、熊罴和虎狼,若是能得这样的利器防身,可就是帮了大忙了。这等军国利器哪里能轻易卖了,况且臣一个巡城御使,也没有这权限。不过,他们倒是有几分相信臣的门路,所以臣没有答应他们,但也没有拒绝。”
徒旭奏道:“父皇,依儿臣之见,他们是不是汉奸,这一试就知。不管是他们要亲自送火/器给后金,还是后金奸细为此现身,是人是鬼,就在此关。”
徒元义沉吟半晌,问道:“皇后有何高见?”
邢岫烟说:“卖当然是要卖的,至于卖多少,怎么利用,还要从长计议。但是人家也定不是傻子,羽奴一个孩子,随随便便就拿出来了,对方也要起疑。”
羽奴说:“我也不是孩子……”
邢岫烟想起一事,问道:“他们不是要捐银饷的吗?我还没有看到钱呢。不会是要我们卖点火/铳,他们才能把银饷到位吧?当我是什么人了?”
徒元义笑道:“何人敢赖你的账!”
邢岫烟道:“卫邦不要去了,羽奴你去。”
“母后,为什么呀?”
邢岫烟嫌弃地说:“你这样的年纪,便是易容化装也容易被人怀疑,人家现在不怀疑你,那是因为人家还没有想到大周嫡皇子会这么没有架子的。羽奴久在三教九流还好一些,此事机密,你不要去的好。”
徒旭不服气:“母后,你别看不起我嘛。父皇……”
徒元义说:“朕觉得你母后说的有理。”
徒旭说:“我不想去黄衫军就是为了此事,现在父皇和母后不让我去,我还有什么意思?”
邢岫烟说:“我的机要室,这段时间圆圆和盼儿都不在,你代几天工。”
见母亲不容质疑的语气,徒旭满心的失望。徒元义让羽奴就差使临时巡城御使衙门的人运银子,他们真能给,到时就运到随行的户部官员那里保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