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来我的名字是--陆、云、崎!”最后三个字,他一字一顿吐出来,给她加深印象。
怪不得第一次听到藤井云崎这个名字有种熟悉的感觉,“你是他的哥哥,我听陆云翊提过你。”不过才那么少之又少的几次,加上时间已经很久了,在游以若的脑海中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了。
“看来你记性还不错!”
既然他是陆云翊的哥哥,为什么要害她,游以若更加纳闷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你怎么对云翊的,我就怎么对你!”
宣楷濯把车驶入地下停车场,踩下刹车,解开安全带准备离开的时候,瞥见副驾驶座上的手提包,他轻叹一声,“唉……以若真够丢三落四的。”直接又将车开出来,朝着医院的方向飞驰而去。
“以若,你是不是丢了什么?”宣楷濯将包藏在身后偷偷摸摸走进病房。
护士诧异地回头,“宣先生,游小姐并不在这里。”
“她刚刚踏入病房,然后就立即出去了。”
“难道以若发现包忘在了我的车上,不对啊,她立即追出去的话,应该在我到的时候,她也应该差不多到了才对。”宣楷濯喃喃自语,心头燃起一丝不祥的预感,浓黑的眉头渐渐紧拧起来。
游以若要离开,肯定乘坐的是出租车,宣楷濯调出医院门口的监控录像,能够清晰地看清游以若所乘坐的出租车的车牌号,他立即打电话给车租车公司,找到那位司机。
“什么?去了农场?”宣楷濯语气愕然。
“本来那么远的地方我并不愿意去,但是她看上去非常焦急,好像要去见什么人,而且愿意支付我双倍价钱,我才同意的。”
“以若会跟谁见面呢?”宣楷濯心神不安,驱车快速赶往农场。
游以若不解地问道:“我怎么对陆云翊的?”
“他去世才多久,你就勾搭上其他男人,怀着陆云翊的孩子,你怎么能够爬上其他男人的床!你不知道羞耻,难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觉得恶心吗?陆云翊已经去世了,你还要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还要让他死不瞑目!”藤井云崎激动地怒斥道,他脸色愈加苍白起来了,眼底布满上了一层细密的血丝,眼底喷射出幽红色的火焰,颜色鲜艳入血,寒栗慑人。
“你什么都不知道,只会把所有的罪责都强加到我的身上。什么我勾搭男人,你又知道陆云翊生前又对我做了什么?”游以若承受了这么多苦难,到头来却全成了她的不是,所有的委屈翻涌而出,压抑着她的呼吸,她朝着藤井云崎歇斯底里地咆哮着。
“你还觉得很光荣?你怀孕五个月让那个男人住进陆云翊的房子,过着正大光明的同居生活。”藤井云崎诡肆的深眸中夹杂着一丝讥笑,薄唇一掀,“你给跪下。”低沉的声音静静地在空中化开,化为了一缕烟袅,柔软轻盈地消散了……但是严厉的威慑力久久回荡在空气中,将空气一点一点凝滞起来。
游以若微微抬起下巴,眼底燃起一股傲气,“凭什么?你受得起吗?”
“很简单,就凭你的孩子在我的手上。我只要稍稍动一下手指头,他就会没命了。”
“你千辛万苦才到的手,怎么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下手……”游以若心跳漏了一排,吓得脸色惨白,藤井云崎知道这是她的软肋,一定会用孩子来要挟她,所以她一定要保持镇静,可是一想到他可以如此残忍地杀死美佳子,并且还要烧掉她的尸体,他简直就是修神罗刹,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
“要不,让你亲眼见识一下,我到底会,还是不会杀了你孩子。”
“不要!”游以若惊呼一声,她的心脏剧烈跳动,节奏早已杂乱无章,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她已经控制不了。就相当于她此刻控制不了她的双腿。微颤的双腿仿佛有千斤重,小步朝着她挪过去,脚踩在柔软的草坪上,她感觉每一步都踩踏在她的心间,将屈辱感压制下去,将自尊隐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