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立即会意,宣楷濯要出去干什么。
单启秩挂断电话,走进病房,“通过手机已经定位到了何姗铃的所在地了。”
“她在哪里?”
“你家。”
“真不要脸!”宣楷濯忍不住冷怒地低斥一声。
何姗铃和宣楷濯的婚礼告吹之后,她却堂而皇之的搬进了宣家的老宅,张口闭口喊章秀晴“妈”,显然把自己当成了宣楷濯真正的妻子了。
程慕邢幽叹一声,“她和你妈凑在一块儿,才会干出那么多坏事来。”
苏沛余走过去,伸出手,“我来代班了。”
“戴上手术手套。”
“为什么?”
“授受不亲,懂吧!”
“握一下手而已,这种醋你也吃,真受不了你了。”
夜色已浓,露气渐浓。
璀璨的霓虹倒映在黑色的benz跑车上,好似流星,一闪而过,快得眼睛眨一下就看不到了。
沉黑幽冷的颜色,席卷着凌厉之锐气,像箭矢一般飞射了出去,嗖嗖的厉风迎面而来,与车皮撞击中刺耳的声音。
宣楷濯修长的脚,一脚踹开了玻璃门,对着一片漆黑的屋内,大吼一道:“何姗铃,你给我滚出来!”粗暴的声音穿透了沉寂的空气,在空荡的大厅徘旋,回荡。
“谁啊,这么吵!”何姗铃的抱怨声绵软无力,她打开灯--
水晶吊灯散逸出璀璨辉煌的光芒,瞬间盈满了每一个角落,光晕柔和,透出冷彻冰冻的温度,寒鸷骇人。
何姗铃从夜店回来没多久,尽管冲了一个澡,但是全身依旧充满了一股刺鼻的酒气,她卷曲的头发凌乱随意地飘散着,眼睛里散逸着一层迷蒙的醉意。她身上穿了一件黑色睡衣,紧身的裁剪勾勒出她玲珑曼妙的身材,极富透视感的布料,让她增加了一份充满野性的性感。她看见了宣楷濯,露出了惊喜之色,“楷濯,你总算肯回来了。”
宣楷濯冷厉地怒扫她一眼,将染满血迹的裙子扔到她的面前,“这个,还给你!”
何姗铃装傻充愣起来,她怔怔地看了宣楷濯一眼,蹲下身将裙子捡了起来,脸上马上露出厌恶之色,翘着兰花指捏了一小块布料,缓缓拎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恶心?”她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极富层次性,不去当演员简直是演艺圈的一大损失。
“这是什么东西,难道你不清楚吗?少跟我装模作样,你的这一套我见识得多了!”宣楷濯轻蔑地讽刺道。
“楷濯,我就知道,你不会忘了我的,不可能不回来的。”章秀晴激动地快速从楼梯上走下来。
何姗铃缓缓转过身看她,章秀晴一下子看到了她手中的裙子,鲜红的颜色直刺她的眼睛,她惊恐地后退一步,“姗铃,这……这个裙子,怎么会在这里?”
宣楷濯的嘴角立即旋起一抹冷刺的讥笑,深邃的冷眸迸射出一抹冷鸷的寒光,“怎么,你在哪里见过这条裙子吗?”
章秀晴这才意识到自己脱口而出,说错了话,“这个难道不是姗铃的一件晚礼服吗?”她开始装愣。
“她什么时候开始返老还童,需要穿童装了?”
“什么?这个是童装?”她装出一副虚假的讶然表情来。
“少装蒜!”宣楷濯犀锐的锋芒里掺杂着细碎的冰块,速速射向她们,“虽然我不知道这件事是谁敢的,但是我肯定,跟你们两个都脱不了关系!幸好这次以若和宝宝都没有事,不然……”
“不然怎样?”章秀晴难以置信,宣楷濯会讲出如此狠心绝情的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