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可能万无一失吧!”
静养了一周,游以若的气色明显改善,白莹的雪肌上扑洒了一层淡淡的红晕,如水蜜桃一般白里透红,可爱诱人。
午后的阳光,暖融融的,轻柔地洒落在游以若的身上,阵阵倦意袭来,游以若缓缓阖上了眼睛,修长的睫羽在她的眼睑上扑染上了一道淡淡的暗影。
病房外的走廊悄然一片阒静,突然,“笃笃笃--”一声一声铿锵有力的脚步声渐渐飘进。
章秀晴手中跨着一只爱马仕蛇纹皮包,趾高气扬走过来,但同样遭到了保镖的阻拦。
她冷厉地睇视他们一眼,“你们给我滚开!”
“……”保镖闭口不言,堵在门口纹丝不动。因为上次他们将何姗铃放了进去,单启秩就命令他们不许和任何人聊天。
“我叫你们让开,你们听到了没有,一个个都是聋子,还是哑巴?”
四名保镖将门口堵得严严实实,闭口沉默不言不语,好像冷冰冰的雕塑一般。
“我是宣楷濯的妈,难道我不可以进去吗?”章秀晴感觉自己的话语泼在了冷冰冰的是怀上,面前的四樽石像丝毫没有反应,她大声嚷嚷起来,拿出了泼妇骂街的架势:“以若,你这个坏女人,你快点给我滚出来,你勾-引了我儿子……”她的骂声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嗯……”游以若轻声低喃一声,听到门外的声音,她的眉头紧皱起来,柳眉上凝蓄着忧愁“。
“游以若,我告诉你,只要有我在的一天,绝对不会让你过舒坦……”
游以若吃力地起身坐了起来,幽叹了一口气,挺着大肚子,扶着墙壁吃力地走过去,开门。
“你终于敢开门了,我以为你一辈子都要当缩头乌龟了。”
她见游以若递上一杯水,章秀晴以为她要泼她,伸手一拦,慌张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
章秀晴冷蔑地瞥了一眼面前的水杯,嘴角邪勾,发出一声轻笑,“哼!想要通过一杯水就来收买我,你是不是把我想得太廉价了。”
保镖战战兢兢地站在他们中间,深怕章秀晴会做出伤害游以若的事来。
“这个你想多了,我并没有这个意思。”游以若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马上将水杯递给了保镖,扶住墙壁站住,喘息声加重。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在这杯水里放了泻药还是砒霜。”
游以若冷淡地回应她的冷嘲热讽,一字一字艰难地说道:“你们去给她拿一张凳子,站着多累,坐着骂才比较舒服,如果坐累了,那在门口架一张床,躺着骂更加来得惬意。你渴了,我免费提供茶水;你嗓子哑了,我免费提供响声丸;你肚子饿了,我免费供应三餐。让你一次性骂个尽兴,骂个舒心。”
“你……”章秀晴瞪直了眼睛,没想到游以若敢公然挑衅她。
“砰!”游以若甩上了门,她的脸色一片煞白,喘着沉重的气息,双腿不禁打颤,小心翼翼地挪回病床,重新躺下,耳边听不到尖刺的怒骂声,她疲倦地阖上了眼睛。
章秀晴木愣愣地伫立在门口,怔笑一声,“看看,还没有进门就是这副样子,要是进了门,那还得了,整天骑在我的头上撒野了……”
“你要坐着继续,还是躺着继续?”
章秀晴尴尬地怒瞪了他一眼,恚怒地哼了一声,甩身离开。
宣楷濯一得知章秀晴去找了游以若,他立即放下手边的工作,赶去了医院。
静谧的空气悠悠缓缓地流淌着,飘荡着淡淡的花香。病房里摆满了鲜花和各式各样的盆栽,仿佛这不是病房,而是一间花房。游以若需要静卧休养,不能出病房透透气,这样的话,她只要一睁开眼睛,就可以看到满眼盎然的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