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以若整了整他的衣领,“每天给我一个电话。”
“每天,我会不止打一个电话的。”
“每天要记得想我。”
“我每时每刻都会在想你!”
“还有记得要好好照顾自己,按时吃饭睡觉,不准泡夜店,不准看洋妞……”
宣楷濯突然轻笑一声,随即被她瞪了一眼,“你不准笑,我已经这么难过了,你还笑话我!”
说这个话的时候,游以若的眼底闪动着一片水光,声音呜咽。
宣楷濯一怵,“你不会真的要哭吧!”
他的话音一落,游以若在眼底打转许久的泪水滚落下来。
“唉……”宣楷濯一声轻叹,上前拥她入怀,“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把你留在这里?”
脸埋在他的胸口,贪婪地闻着他的气息,游以若阖上了眼,“放心吧!哭完我就没事了。”
“你怎么这么爱哭呢?”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喜欢在你的怀里哭。”
“难道我身上装了催泪弹?你一靠近我,就要哭?”
游以若被她逗乐,破涕为笑,手捂住了脸,“都怪你,让我哭哭笑笑,都快被人当成神经病了。”
“谁敢!”宣楷濯厉眼一瞪,语气冰寒。
“你快进去吧,那么多人等着呢!”游以若单跟手指戳戳他的胸口。
蓦地,宣楷濯攫住了她的手,用力一扯。游以若一个趔趄往前倒,正好吻住了封她的唇。宣楷濯紧箍着她,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缠绵地拥吻起来。
游以若几次试着推开他,但力气太小,无济于事。一吻过后,宣楷濯恋恋不舍地放开娇喘连连的游以若,“七天而已,一眨眼就过去了。好了,我要走了。”他洒脱一笑,捏了捏游以若的脸颊,转身走向登机口。
游以若伫立在原地,凝望着他的离去的背影,心里顿然有种落空的感觉。
七天的时间,仅仅只有一百六十八个小时,为何游以若的心间萦绕着一种隐隐然不安的感觉?似乎七天之后,一切都将变得完全不同。
游以若回到医院,发现朵朵并不在病房,嘴里嘟嚷,“朵朵……朵朵……”焦急万分地跑了出去。
在门口却撞上了一堵人墙,苏沛余后退一步,关切地问道:“以若,你没事吧!”
“朵朵不见了!”
“你们走后没多久,朵朵又发烧了,我觉得这症状并非由急性肠胃炎引起的,所以给朵朵做全身检查。”
“不是急性肠胃炎,那会是什么病?”
“食欲不振、恶心呕吐、嗜睡还有腹部肿胀,从这些症状来看,朵朵的肝脏功能出现了问题。”
游以若双脚发软,虚浮地倒退了几步,扶住了墙壁才稳住身体,“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朵朵还那么小,肝脏怎么可能出现问题。”
“有些病是先天性的。”
游以若心头好似被剜掉了一块肉,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感迅速蔓延至全身,“是不是已经检查出来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