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桐两腿一瞪,瘫软地倒了下去。
“喂!你不要给我装病,装病也没有用!我不会多给你几天假期的!”
片刻之后,李柏桐依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面露病态的潮红。
看来又一个人,光荣地被朵朵整得病倒了,刷新她的新纪录。
第二天,疼痛有所缓解,游以若就出院了,得知朵朵又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决定要好好管教一番。
“朵朵!过来!”游以若故意绷紧了脸色。
“哦!”朵朵抱着美羊羊跑过来,“妈咪,有事吗?”
“说!你为什么要欺负李柏桐叔叔?”
“谁是李柏桐叔叔?”
“昨晚被你当成小偷的那个!”
朵朵嘟起嘴,“原来是小偷叔叔。”
“朵朵,他不是小偷!”
“可是,妈咪不是说,没有受到邀请就进门的就是小偷,那个叔叔就是小偷!”朵朵依旧一口咬定李柏桐是小偷。
宣楷濯坐在旁边的沙发听着她们的对话,默默偷笑,“以若,你把朵朵的安全常识教得太好了。”
“你……”游以若斜睇了他一眼,“我管教女儿的时候,你闭嘴!”
“……”宣楷濯阖上嘴,埋头继续工作。
“朵朵,你为什么要剪李柏桐叔叔的衣服?妈咪没有教过你这个吧!”
“隔壁的姐姐和我一起剪的,她说要给小偷严厉的教训,让他下次再也不敢偷东西。我本来还想剪他的头发,但是被警察叔叔带走了。”
游以若转过头看了宣楷濯一眼,“他天天住在这里,你为什么不剪他的衣服?”
“因为他是朵朵的准爹地!”朵朵吐口而出,立马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两只小手马上捂住了嘴,水亮的大眼睛盯着游以若。
“你教她的?”
宣楷濯将朵朵抱起来,在她粉嫩的脸颊上亲一口,“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现在可以联系起来了!朵朵,叫爹地!”
“爹地!爹地!”朵朵兴奋地喊着。
宣楷濯听得心花怒放,“朵朵,以后有爹地罩着,你喜欢把李柏桐叔叔怎么着,就怎么着!”
“宣楷濯!你太纵容她了!”
“我的宝贝女儿,我当然要纵容。”
朵朵掰着手指,突然举起一只手,“爹地,你说叫一次可以吃一块巧克力,我今天叫了五次,五块巧克力,给我!”
“不准吃!容易蛀牙!”游以若语气严厉。
“爹地……”朵朵眼睛水汪汪地看着他,“大人不能骗小孩子的。”
“宣楷濯!”游以若冷怒地睇视着他,“你纵容她,今天睡沙发!”
夹在两个人女人之间,宣楷濯左右为难,骑虎难下,灵机一动,“朵朵,家里没有巧克力,只能喝巧克力味奶茶了。以若,这不算纵容吧!”两边都不得罪。
李柏桐受冻一天之后,光荣地倒下了,感冒发烧、扁桃体发炎、呼吸道感染、淋巴结肿大、呕吐腹泻,多种并发症齐发,现在只能躺在病床上哀鸣。
他一病倒,宣楷濯的工作量自然而然大幅度的增加,本来李柏桐可以代替他参加的会议,他不得不亲自去。
是夜,如斯漆黑,夜灯散逸着幽蓝色的光沙,隐隐绰绰,柔和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