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他语速加快,分明就是想欲盖弥彰。
游以若取来药箱,“这个是消炎的,这个是退烧的,这个是感冒的,这个是……”
宣楷濯看着她拿出来一大堆的药,脸色都铁青了,“为什么要吃这么多?你不会故意在整我吧?”
“怎么可能!”为了加大药效,她只不过用了三种感冒药,两种退烧药,一种消炎药而已。游以若揉揉他的头,笑脸盈盈绽放温柔的笑容,“我还不是希望你能够快点好,慢慢吃啊!”递给他一杯水,和一把药丸。
宣楷濯一脸痛苦,嘴角抽了抽,“一下子吃这么多药会不会死人?”
“不知道耶,不过你吃了就知道了。你不把这些药吃光光,就滚出去睡沙发!”
“能不能……”
“没得商量!”
宣楷濯在她的逼迫之下,咬咬牙,一口气吞了下去,然后扑向游以若,攫住了她的唇瓣,苦涩的舌尖轻轻地舔舐着她的唇线,随后撬开贝齿,强势滑入,寻觅挑弄着她的舌尖。
在游以若气喘吁吁快不能呼吸的时候,他突然松开了她,“晚安吻。”宣楷濯拥着她躺下,“明天陪我上班吧!”
“嗯?”游以若抬起头,视线正好落在他剑削般俊逸的下巴,已经生了一层细密的胡渣,颜色浅淡。
“就这么说定了……”语音渐渐低缓,鼻音加重。
陆云翊绝对不可能善罢甘休,他可以利用游以若一次,就可以二次,三次,甚至更多,宣楷濯时时刻刻把她放在身边才能安心,这样紧紧的拥搂着她,才有真实的感觉。
月光皎然,星光灿灿,让这个黑色的夜空无法暗地纯粹。游以若目光清凉,凝视着窗外的那轮皎月,心底早已混乱如麻。
经历了刻骨铭心的伤痛,为何依旧还留恋着这个怀抱?是因为给了她不曾有过的温暖,还是因为爱之深则痛至切?
要彻底原谅他?游以若做不到,经历的那些伤痛依旧在她的心口隐隐作痛。
要彻底恨他?游以若也做不到,他只不过中了陆云翊的奸计,受到了他的摆布。
游以若只愿自己,经历了一段错误的婚姻,才让自己陷入了如此窘迫的境地--摆脱不了陆云翊的纠缠,跟宣楷濯也没有未来。
吃了那么多药,效果极佳。翌日,宣楷濯醒过来,高烧就退了。
苏沛余给他送来衣服,见他裸着身躺在床上,皱起了眉头,“我不是警告过你,以若流产后,必须等一个月才可以……”
“咳、咳!”宣楷濯尴尬地轻咳两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们昨晚很单纯的睡在一起。”
“你血气方刚,能单纯才怪!”他转过身,“以若,我给你买个防狼喷雾器。”
“一个或许不够。厨房放一个,浴室放一个,还有客厅也要放……”
宣楷濯感觉眼睛一阵一阵的跳动,她是不是想把他的眼睛弄瞎了,他赶快钻进了被窝。
游以若将热牛奶倒入奶瓶,递给朵朵,“妈咪加了草莓和蜂蜜。”
朵朵嘟起小小的嘴巴咂巴咂巴吮吸起来,水亮的大眼睛眨了眨,“好喝!”
这个时候,宣楷濯穿好了衣服从厨房走出来,“朵朵,今天去你妈咪上班的地方好吗?”
“不要不要!”朵朵连连摇头。
“为什么?”
“羞羞。”朵朵说完往洗手间跑去。
宣楷濯愣了一下,随后大笑起来,原来上次她水漫会议室的经历,在她小脑袋瓜里留下了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