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现在五点,你忍心……”
“你还打算赖着不走?”
“唉……你真残忍。”他也需要回去洗澡换衣服,将朵朵交给游以若,伸个懒腰往外走。
陆云翊倚门而睡,下巴生了一层胡渣,扯落的领带搭在肩上,西服又褶又皱。头抵着门,眼镜滑落到了脸上,熟睡了还不停地喃喃自语,“以若,以若……”
门突然打开,他的身体向后一仰,倒卧在地。
“你是谁?”宣楷濯警惕心提高起来,低头睥睨着他。
突来的强光让陆云翊睁不开眼睛,他扶着门框踉踉跄跄站起来,“你又是谁?为什么会从以若家里走出来!”
两个人对看一眼,一个衣衫不整,香气萦身。一个衣服凌乱,酒气熏天。
游以若将睡熟的朵朵放在床上,一走出来正好看到如此惊悚的一幕,震惊地张开嘴巴,心跳滞缓,全身僵硬。
他们两个默契地转过头看向游以若,异口同声道:“他是谁?”
游以若敛眸打量着陆云翊,“你怎么在这里?”
“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里?”他怒吼道,得知自己的妻子偷情般怒不可遏。
“他是谁,怎么会在这里,这些都跟你无关吧!”
宣楷濯走到游以若身边,伸手搂住她的纤腰往怀里一带,紧紧相依,冰眸一抬,凌厉的视线射向陆云翊,“我是她男人。”
“呵呵呵……”陆云翊肆意狂笑起来,“以若,你用不着为了逃避我,故意找一个人来演戏。”
“演戏?”浓黑的剑眉一挑,一弯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游以若的唇瓣吻了下去,轻啃,吮吸,舔舐……似乎早就轻车熟路了。
游以若怔怵地睁大了眼睛,随后缓缓闭上眼,如木头人一般站着,任由宣楷濯肆意索吻。她和陆云翊在离婚的那一刻,已经画上了句点。他早已有了自己新的家庭,而她也有了自己新的生活,她不想破坏各自的轨迹。
陆云翊尴尬地站在门口,心口被一根利箭刺穿了一般,疼痛蔓延,这些都是他咎由自取,颓丧地转过身,黯然离开。
巧舌探入她的檀口,轻轻地点触,慢慢逡巡,周而复始地翻搅寻觅着她的香甜……
游以若感觉呼吸越来越急促,氧气渐渐稀薄,他的气息将她紧紧包围。她蓦地弹开眼睛,慌乱推开宣楷濯。双颊扑红,羞赧地垂下头,“他已经走了。”
“他是你的前夫吧?”宣楷濯看她的反应,猜测道。
游以若默默地点点头。
“如果他再来找你麻烦,随时打电话给我。”宣楷濯忍不住抱住了她,拍拍她的后背,随后离开。
朵朵住院期间,游以若一直休假,现在朵朵出院了,她恢复上班。
一进办公室,发现她的座位已经有一个年轻的陌生女子坐在那里,而桌上她的物品都不见了。
游以若一脸茫然,喃喃嘀咕:“难道我被烧鱿鱼了?为何他没有告诉我?”
“以若,恭喜恭喜!”韩小蓄好久没有见到她激动起来。
“恭喜什么?”游以若更加迷惑了。
“当了总裁秘书,难道不值得恭喜吗?上面的工作轻不轻松?有没有关于总裁的好料要爆?”
总裁秘书?这怎么回事?游以若一转身,快步疾走。
游以若走到了总裁办公室门口,就被秘书拦住,“游小姐,你总算来上班了,我跟你交接一下工作……”
“等一下。”
游以若打断热情的秘书,直接推门进入。
“你真的让我当秘书?”
宣楷濯穿了一身休闲西服,衣服敞开,衬衫只有系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健硕的肌理,他一手插在裤袋,一手端着咖啡杯,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处林立的高楼。听到游以若声音,悠悠转过身,点点头。
“你是不是在耍我?”游以若冷睇着他。
宣楷濯喝了一口咖啡,“怎么说?”
“我学得是金融会计,怎么可能胜任秘书一职,你不是在整我,是在干什么?”
“你要做的事非常简单,就是把工作分配给下面的秘书。”宣楷濯将空咖啡杯递给她,“顺便给我煮杯咖啡。”
“我的工作就是煮煮咖啡?你分明滥用职权。”
宣楷濯步步逼近,桀笑道:“我说过要将滥用职权用到淋漓尽致。”
“原来我在你眼里如此不中用,只配给你端茶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