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手一抖,差一点没有握稳那杯子,凭着强大的意志力嗯了一声,“不用客气。”末了又加一句,“你喜欢就好。”
晨曦接过水杯,饮尽。
“外面的雪停了吗?”
白衣拿过她手中的杯子,放回桌子上,“没有,小了不少。估计这几天都还会下雪。”
“这样啊,我现在感觉好多了,我们什么时候启程出发?”
白衣蹙眉,“还是等你身子好了再说吧,”
晨曦想起爹娘,心情又是一阵低落,“我没有大碍了,不信找大夫诊断也可以的,而且我在马车上也可以慢慢恢复。”
她咬着唇,带着病态的脸色露出脆弱,“而且,我想早点回边关,也许有我爹娘消息也不一定。”
白衣张了张嘴,妥协道:“这事要问过你哥哥,我去找大夫,如果大夫赞同,还是问过你哥哥。”
晨曦:“……”
端着碗站在门外的明儿哥,渐渐收紧十指,露出一个轻松的神态道:“好,如果大夫说没有问题,我们休息一晚明天就出发。”
他从外面扬着笑脸走进来,他们爹娘才不会有事!
晨曦听见明儿哥声音,也收起了低落的神色,“嗯,我会好好喝药的,很快就会好了。”
白衣跟明儿哥点头打了个招呼离开,他去找大夫再来看诊一次。
而一直被儿女记挂的慕容怀德夫妇,也正经历着大难。
气温的下降,饶是董蓉能从这个陌生的大山里找到一些野果充饥,寒冷却没有办法解决。
慕容怀德当初从密道里出去的时候,不小心和董蓉的岔开了。所以他并没有和董蓉碰在一起。
董蓉知道慕容怀德会来救她,所以她尽快的不远离,即使必须要远离了也小心翼翼的撕下衣裳一角做记号。
如今她还是没有等到慕容怀德来找她,这些天她都只能找些野果,或者熬一些热草汤吃。
饥饿的感觉遇上寒冷,让每分每秒都难耐。
她就快挨不住了,她必须试着去捕一些小动物来充饥,原本还担心遇上野兽而不敢去走动,现在不能担心那么多了。
虽然下了一夜的雪,河面上却没有结冰,不然打了洞捞鱼就有鱼汤可以暖身。
董蓉不是没有吃过苦,她还找到了一个很大片的树叶遮挡风雪,但整夜都离不开火堆。
此时,她拢紧了身上的衣裳,躲在一个树后,神情专注的看着她挖的陷阱。
那个陷阱上面铺着叶子盖了雪,为了诱惑,她挖了不少草根,树皮,乔灌木的叶子来放在雪上。
她找了好久才看到这种脚印小的动物脚印,并不知道是什么动物,好歹不会是老虎豹子之类的凶猛之物。应该是兔子!
等啊等……
董蓉才发现捕猎原来那么难!
但是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肉味,这种地方她的目标只能是兔子这种没有杀伤力的小型动物。
肚子没有油水又饿了,她从怀里摸出一枚野果默默啃着,这些入嘴的东西她都是看过动物吃才敢摘来吃。
也许上天可怜董蓉,竟然出现了太阳,这片森林完全大的离谱,董蓉也没有爬树的本事去高处看看怎么出去。
这些大树上面的积压着厚厚的雪,有的树还生机贸然,有的树却光秃秃的。董蓉挪啊挪啊,挪到一处有阳光的地方蹲着不动。继续盯着她的陷阱。
可是没有等到兔子她却等到了一种类似狼……的动物……
董蓉本晒着太阳,却忽然感觉到一股危机,她的直觉准的可怕,默默的看了周围一眼就发现了灌木丛中紧盯着她不放的眼睛。
绿幽幽的瞳孔,一眨不眨的盯着她。
那一瞬间,董蓉的血液几乎度吓的往脑袋上涌,她甚至想立刻拔腿就跑。但她跑的过四只脚的狼吗?
对方不动她也不动,直到一只什么都没有察觉的兔子,胡须一动一动,朝着董蓉的陷阱蹦去。
董蓉分出一丝余光去注意这个兔子,那兔子吧嗒踩进了董蓉挖了一上午的陷阱。
可是董蓉却不敢动!
同样在森林里找了董蓉许久是慕容怀德,正朝着折这个方向走来,他的顾忌没有那么多,每天都在呼喊着董蓉,希望能得到回应。
嗓子已经喊的有些破却依旧四处搜寻她的身影,由于路线的不同,他并没有机会看见董蓉留下的记号。
慕容怀德数日来几乎不眠不休,只在嗓子实在喊不出声来了,才在深夜停下来歇一歇。时不时就要喝一口冰冷的河水,然而这根本找不到缓解不了他喉咙的损伤。
董蓉听见他的声音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也许是幻觉,在这个紧张的时刻,她出现幻听不稀奇。
可是,那一声接着一声的蓉儿,告诉她,这不是幻听!
(今天真是焦头烂额,大家见谅,以后一定更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