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漫内心是封闭的,夜陵一靠近,她就开始拼命挣扎,也许潜意识还从那噩梦里没走出来,根本都忘了她会巫术这件事,只用手脚挣扎踢打着,最后无济于事了便张嘴把夜陵的肩膀给咬住了。
夜陵眉头微微一挑,低笑道:“本王倒不怕痛,就怕你牙痛。”
雪漫的挣扎渐渐微弱下来,她自己也累了。
夜陵拍着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只是梦而已,本王一直在你身边。”
听到夜陵这句话,雪漫所有的挣扎都停止了,鼻子一酸,眼眶开始湿润,但她拼命忍住不哭,她可是经过千锤百炼的雪漫,绝对不会掉眼泪!何况是为了那个臭女人!
夜陵却感受到雪漫内心的悲伤情绪,也不知她到底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此刻绝对不是问话的好时机,难得她愿意呆在他怀里平复情绪,便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说话。
过了不知道多久,雪漫平稳的呼吸声传来,夜陵低头一看,晒然:这女人,居然在他怀里又睡着了!
夜陵维持着原有姿势没动,等雪漫睡沉了些之后,才慢慢把她放下来,让她在他臂弯里睡着。
伸手抹掉那眼角的些微湿润,夜陵凝视那张雪颜许久,俯首在她唇上轻啄了一下,这才陪伴她再度入梦。
而这一回,雪漫睡的很好,没有再梦到她最恨的人。
一大早,阮暮天就来了。
阮暮天看到雪漫的时候,嘴巴吃惊得可以塞下一整个鸡蛋了。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了雪漫的异样,好像一直很赧然?
“夜陵哥哥,为什么雪漫她好像不敢看你?”阮暮天凑到夜陵身边,悄声问道。他发现雪漫的不自在来源于夜陵,而夜陵的嘴角则挂着若有似无的淡笑,实在让他很吃惊。
反正,这么多年了,他只看到夜陵笑过一次,就是在最艰难但却最大也最有成就感的一次战役上。
夜陵挑眉道:“你怎不去问她?”
“夜陵哥哥要是不说的话,雪漫更加不会告诉我咯!”阮暮天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前去雪漫身边蹭了:“我说,你该不会是半夜回来,然后给夜陵哥哥好好温存了一番所以才害羞吧?”
雪漫立马一个瞪眼过去了:“说什么呢小屁孩!毛没长齐还敢跟我说闺房事?”
阮暮天晕倒,他怎么毛没长齐了?不过,也不能证明给她看就是,算了,他还是闭嘴吧。
雪漫悄悄看了一眼夜陵,见夜陵正神色自若看书,顿时暗暗松了口气。
昨晚糗大了,居然因为梦到那个讨厌的女人而有些情绪崩溃,最后还是被夜陵给哄睡的。虽然她当时情绪很不好,可早晨醒来之后却记得一清二楚,何况夜陵肩膀上还有个大大的牙印是物证呢……
噢!她不是在和夜陵冷战吗?怎么又发生了这么一出,害她没法板着个冷脸了。总觉得,心底最深的秘密被他给瞧见了,而这可是连上官情都不知道的秘密呢!
不过,一想到夜陵夜重天阮暮天他们三个,居然拿她对南宫若水的恩情去要求南宫若水给夜王府效力,她就一肚子火!
问过她的意思了吗?再说这是不是显得有些挟恩图报了?她雪漫可从来不是这种人!
当然了,她一般……呃,会在施恩之前就跟对方谈好条件,而不是事后……
“今天我看你不顺眼,你滚吧!”雪漫双手抱胸看着阮暮天,神色倨傲地下逐客令。
阮暮天瞪大眼睛,半晌后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
“没错,就是你这个挟恩图报的家伙,趁我没想到怎么整你之前,赶紧走人!”雪漫有些恶狠狠地把气撒在了阮暮天身上。
阮暮天本来有些气呼呼地,但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一下子焉了,赶紧就什么也不说地走人了。
阮暮天边走边想:该不会南宫若水那个外表绝美内心阴险狡诈的家伙,把他们说的要求告诉给雪漫知道了吧?
完了完了,他还是赶紧去找夜重天商量吧,谁知道雪漫会不会告诉夜陵哥哥呢?而如果夜陵哥哥知道他们擅作主张,还故意曲解他的意思,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越想越怕,阮暮天就越跑越快,最后索性使上了轻功。
夜王府里,夜陵则很是不解一向喜爱阮暮天的雪漫,怎么突然冲阮暮天发起了脾气,还真把阮暮天给赶跑了。阮暮天到夜王府来作客,可是雪漫提出的要求呢!
“你不是很喜爱暮天?怎么把他给撵走了?”夜陵走到雪漫身边,扳过她的肩头,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