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的内功值逐渐减少,轻功值不断上升,在身后的黑衣人快追上来那一霎那,苏然脚尖一点就低空跳跃起来,一蹦还是有那么几米的,心里暗喜,还好劳资独身一人时有练过,就知道主角身边不太平。
再往前就是那一片小树林了,苏然一脚点在最近的一颗树上,瞬间左转,差点撞上黑衣人横劈的剑,心里一紧,还好因为轻功值的不断攀升,再加上身子本能的往后一闪,与剑擦身而过,也算是险里逃生,只是苏然脸都吓白了,而黑衣人似乎因为一剑划空,失了着力点,居然直接撞到了树上,紧跟在后的另一个黑衣人脚一抽搐也掉了下去!然后就这样身娇体弱的晕过去了!
丫不会是飞到一半腿抽筋了吧?还有这么柔弱还跑来杀人真的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立在不远处的苏然看着俩倒霉的黑衣人,嘴角直抽抽,这也太巧了吧……还是你俩就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呢?
苏然转头向第一战场看去,却对上了七夜的眼,七夜笑了下自然的转开了视线,丫肯定也看见那俩逗比了。不再管七夜,苏然将视线转向其他人,只能说不愧是主角吗!战斗已经基本上接近尾声了,地上躺了一群,只剩下两个黑衣人在拼死反抗,想要逃走,而主角他们显然是想留活口,才有两黑衣人蹦跶的机会。
和黑衣人缠斗的是君亦珩和风炎,面对黑衣人的越发凌厉的招式,并不硬拼,一闪一晃间就避开了杀招,还能在黑衣人身上刺几剑,好似提前知道黑衣人的招式,显得游刃有余,都有点悠哉悠哉的感觉了,跟逗猫似的。再看司钰,杀人的剑上没染一滴血,连衣服都洁净如新,要不是地上躺着的尸体,就一浊世中翩翩公子,在赏夜景呢,不过那眼睛一直黏在主角身上,应该说是赏汉纸。
咦,他身后的是柳月伊?虽然看起来有些狼狈,不过那散落的几缕头发反而多了几分柔弱之美,妹纸果然敬业,危急关头还不忘勾搭男人,给你赞一个!
苏然又瞄了一眼躺倒在地的俩倒霉蛋,害怕他俩是装的,也不敢近看,索性不管了跑到司钰那边,打算问问柳妹纸,得到第一手资料。在这期间,最后两个黑衣人也被抓住了。
在远处苏然还能镇定围观,可一靠近,冲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差点没让苏然吐出来,地上也不说血流成河,但是狰狞的伤口和蔓延的血色还是让苏然脸色十分难看,在十步外就停了下来。
在中心的人也没空关注苏然,打斗一结束司钰就凑到了君亦珩身旁,上下仔细的打量君亦珩后还不放心的询问,“师弟,没受伤吧?”君亦珩看了眼司钰,视线又无意的划过他身后紧紧跟着的柳月伊,方表示无碍,紧接着一把扯下两个被制住的黑衣人的面巾,皆是二十七八的年龄,嘴角有血迹,两人面容暴露后眼里闪过一抹绝望又归于平静,一言不发的看着地上,仿似没听见君亦珩的问话。
君亦珩眼里是两个油盐不进的黑衣人,脑子里确是方才打斗时师兄拉住柳月伊,将其护在身后的画面,虽然知道这是师兄的性子使然,但心里还是止不住的烦躁,手上的剑一动,两个黑衣人就毙命于剑下,脖颈的血溅红了君亦珩的白衣。
“师弟……”司钰看着面无表情的君亦珩,有些不解如此冲动急躁的师弟是怎么了。
君亦珩看着衣服上的点点红梅,解释,“我方才盘问他们时,注意到他们颈后方的红点,皮下还有异常的涌动,我怀疑他们是魔教的人,那红点应该是魔教特有的赤血蛊,一旦他们说了不该说的话,就会立刻发作,内脏破裂受焚烧之苦,最后浴血而亡,所以我们根本问不到什么,不如一剑杀了。”
风炎一听,随意查看了地上一人的后颈,却如君亦珩所说,有一红点,看着君亦珩的目光透着明显的佩服,嘴里也不吝啬赞美之言,“还是亦珩兄厉害,这么了解魔教,佩服佩服!”
一提到魔教,君亦珩眼底闪过狠觉之色,“魔教之众,人人得而诛之,为了覆灭魔教,我所了解也不过尔尔。”
风炎眼底一深,附言“亦珩兄说的是。”转眼有看向了柳月伊,神色一厉,“月伊,岂能扰了司钰兄,还不过来。”七夜似是不满风炎注意到柳月伊,插嘴,“炎,你不能保护月伊,还不准人家寻找能庇护自己的人。”嘴里是在为柳月伊抱不平,但是人都能听出其中暗含的深意,不就是说柳月伊搭上司钰了吗!
风炎还愣是装不懂,脱口而出一句,“我在保护你。”这一句让七夜笑出了声,柳月伊也气红了眼,更是不愿到风炎身边了,司钰也不能刻意远离此时显得有些孤立无援的柳月伊,但也没有多做表示,只是悄悄拉住了君亦珩的手,不让君亦珩离开自己身边。
苏然作为局外人,看着这一场混战,兴致颇高,就差摆上桌椅,瓜子水果什么的,边吃边看了。
不过有人可看不得苏然置身事外,转头笑看苏然,“小白觉得如何?”
苏然听了一头雾水,什么如何?怎么扯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