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渊接过钥匙之后,拿在手上玩弄着,挑眉道:“喏,不怕我过去残害你老婆?”
沈清晏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你敢动它试试看。”
“别这么严肃,我和你说真的,我觉得那花真的太神奇,甚至还透着一点诡异。如果没有听说你家发生过的事,我倒还不觉得什么,现在两者结合起来看,还真有几分像闹鬼。”赵渊杵在门口,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警察同志,你应该回去背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成天疑神疑鬼,你这是看了大师的钱好赚,准备改行吗?”沈清晏轻笑,不掩饰自己的挖苦。
赵渊不以为意,反而勾着他的肩,半真半假地说:“喏,你不觉得那个笨贼连个指纹都没留下,有些可疑吗?你养的是兰花,又不是害羞草,哪可能一会儿开一会儿闭的。若不是我亲眼所见,还真的很难相信。要不……我回去找专业人士研究一下?”
沈清晏推开肩上的手,唇角扬起一抹标准的笑,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你想觊觎我老婆?”
赵渊愣了一下,沈清晏却径直往前走了,赵渊追上前去,轻轻捶他的肩膀:“我去!还真成老婆了?”
沈清晏微微挑起眼角:“这不是你盖章的吗?警察同志,你该去忙你的大案了。”
接着,沈清晏替他按了电梯。
“喂!我说沈清晏,你他妈这河都没有过完就准备拆桥了?我话还没说完呢……”
沈清晏却只是温和地笑笑,一把将他推进敞开的电梯里。
送走了秦晓彤和赵辉,沈清晏关了门,将房间收拾干净,推门走进客房。
花盆里的兰花依然是含苞待放的样子,它翠绿的叶片上留下了个暗黄色的灼伤斑点,看上去有些醒目。
沈清晏不知怎的,想起赵渊说它开花的事来。
赵渊应该不至于开那样无聊的玩笑,所以,这盆兰花……真的有问题吗?
沈清晏轻轻摇了摇头,都是一些无稽之谈,自己还当真疑神疑鬼起来。
姝蔓见他一进来就走到自己面前,还以为他真的怀疑到了自己头上。她有那么一瞬甚至还想着如果他真的察觉了,自己要不要干脆变身向他承认得了。
不过男人只是轻描淡写地笑了笑,随后便去洗漱。
姝蔓松了一口气,眼下男人要出门十多天,她一个人在家就不会发生那么多事了。但她还是得小心提防外人闯进来,尤其是今天抽烟的那个男人。
因为明天要出门,沈清晏今晚睡得比较早。睡觉之前,他还特地看了一眼橱柜上的兰花,想着那个梦中的女孩,心中又掠过一些荒唐的想法——不知道今天晚上还能不能在梦中梦见她。
夜色幽幽,花香浮动,一夜无梦。
再度醒来的沈清晏看向花盆里的兰花,竟有些淡淡的遗憾。他揉了揉额角,真的只是一个梦而已,没想自己竟然当真了。
等忙过这一阵,真该去看看心理医生,难不成当真是自己上本戏投入了太多精力,导致自己现在精神不太正常?
姝蔓见男人开了灯,起身洗漱后便开始换衣服,他脱下身上的睡袍,露出肌理匀称线条流畅的身材。大部分人需要衣服来装饰才好看,但眼前男人不同,他不穿衣服比穿衣服更好看。
尤其是那光滑紧致的后背,一看就很富有张力,像一只优雅的豹子,就算物种不同,也能感受到那份赏心悦目。
姝蔓悠然地看他穿衣,暖色的灯光使得他脸上的骨骼感更鲜明,就像他们一同看过的那些极富有画面感的电影。
男人收拾了一番之后,推着他的行李箱出了卧室,姝蔓听到他在和他的经纪人打电话。没过多久,客厅便传来关门的声音。
她的安宁日子终于来了。
只不过,很久的后来,她知道了人类有一个词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