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问她任何事,因为她什么也不会告诉我,穿过大殿,推开一扇门,眼前顿时豁然开朗。
果然另有玄机。
广阔的地域,树影横斜,蒙络摇缀,参差披拂。
美则美矣,但我从哪里开始找起呢?
我正想着,却听见一个声音传来:“如烟。”
我一转头,看见那个人好好的站在左边的回廊尽头,笑容温和。
他走过来,将手里的包袱递给我:“这是所有的证据,都在这里了。”
我接过,打开翻了翻,不错,都在这里了,终于要结束了。但是……我总觉得没那么容易。
“怎么了?”
“没事。”
“凌怜惜就是请我喝喝茶,搞不懂她到底怎么想的。她和我爹的交易是:我爹派危家军保护血煞盟,血煞盟替我爹行刺暗杀。”
“你真的没事?”我上下打量他。
“当然!”
“她就请你喝茶?”
“对啊,喝完茶她就把证据全给我了。你说她是不是有病……哦!”他一模下巴,露出迷人的笑容,我就知道他下一句是什么话,“一定是我生得太好看,把她也迷住了!”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走回大殿。
到处是碎断的纱幔,离漪已经离开了,只有凌怜惜还孤独地躺在大殿中央。
“哟!谁杀了她!”危疏影突然叫了一声。
“离漪。”我道。
危疏影突然开始唉声叹气的:“我说你们神诀门的人怎么都这么心狠,多美的一个人儿啊,就这么被浪费了……唉。”
我没有理他,走出大殿,出了大门。
战争不知何时已经停歇,渐渐僵硬的尸体,缓缓凝固的血液,头顶凄凉的弦月,无不共话诡秘。
地上危家兵的尸体明显比黑衣人要多得多。
我攥紧了手里的包袱,心里无由涌上一股躁动。想要结束,绝没有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