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两姐妹不解:秘史本就是见不得人的东西,再出奇宫主也不动声色,怎么难道画宁谷已经奇葩到连见惯变态的宫主都已经无法忍受的地步了吗?那该是如何地惊天地泣鬼神感人至深……啊呸,是惊世骇俗。
阅完秘史的素鸢面色极其不自然,这画宁谷不是和冯家庄并立江湖两大医药门派吗?一个是天下第一谷,一个是天下第一庄,不分伯仲,可是现在看来,画宁谷根本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世人皆知,每任画宁谷谷主都是男子,身边都会有一个首席弟子,而且都是从小开始培养他们为继承人。但实际上弟子却不止一个,而是一群幼童,他们被谷主带在身边,轮番宠幸,谁得了谷主的意,谁就是首席弟子,而从不管你愿不愿意。
所以有很多幼童都死在被宠幸的时候,那对他们来说是苦难,噩梦,还不如一死了之。但是死掉的孩子全部被扔在板车上,衣不蔽体,伤痕累累地被运到谷里的兽林里,让野兽将他们的尸体分食。
那样小的孩子,都是家中寄予厚望,想让他们在画宁谷学有所成,好回家光宗耀祖的少年,可是就那么屈辱到死,然后给他们家中一些银子,假惺惺地哭诉几句便算了事。而所谓的谷主夫人,不过是一个幌子,谁也想不到画宁谷的变态。
而每个由此产生的首席弟子一路忍受屈辱成了谷主后,心理自然扭曲,再以这种类似报复社会的行为继续下去,一代又一代。
素鸢彻底无语了,画宁谷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然后突然身影一僵……那啥,好像她无果的初恋情人,她未来的姐夫就是画宁谷来的,而且好像刚巧就是……谷主……
素鸢思及此不由打了个寒战,浑身鸡皮疙瘩掉一地:“太可怕了……”
“宫主,怎么了?”墨伶墨仃不解地望着她,素鸢尴尬一笑:“没……没什么……”她才不会说自己竟然看上了这么一个……呃,这么一个什么来着?反正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素鸢想起前不久曲墨宁来白府下聘时,他身侧跟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粉雕玉琢,一如当年的他一身墨绿色长衫,当时打死她也想不到这一层,她想到的只能是画宁谷谷主个个都是美人这一层==。
这种美人,她真是无福消受。
事情发展到这里,素鸢突然又想到一个特别严重而关键的问题:既然如此,那她还要不要去捣乱了?当时拿卷宗的第一想法是打算给这场大婚添点作料的,可是现在看来……素鸢不由又是一个哆嗦:还是算了吧,当她少不更事,眼瞎吧。
正想让墨仃天亮把卷宗送回去,却突然又是蹙了眉头:等等,好像漏了什么……复又低头去看卷宗。
“在这!”素鸢眼前一亮,玉指一点:与赵氏来往甚密,密谋篡位。
方才被那秘史吓到,一时倒没注意到其他,但是现在也算是没白费功夫,赵氏——这可是她今后的重点服务对象,决定了她以后是吃喝玩乐当米虫,还是凄风惨雨度余生,所以她必须百分百注意这一大家子。
“好了,墨伶跑了一趟也累了,明日便由墨仃把秘史送回去,记住,千万不能让瑶华宫除绿夕绿沐之外的其他人发现你们。”
“是。”
素鸢将玉佩往墨仃手里一丢,竹简往怀里一塞,拍拍手笑道:“本宫果然机智,谁能想到这东西在个小女孩身上。”
墨伶墨仃:“……”宫主,矜持啊!
“从今往后你们便留在王府,我们该是时候和赵氏见一面了。记得,遇到姓赵的能玩死就绝不手软,千万不要因为他们是娇花就怜香惜玉,还蹂躏时就蹂躏方是大女子所为!”素鸢斗志昂扬,然后一秒钟变换神色,耸了耸肩:“否则他们好过了,咱们就该喝米汤了。懂了没?”
“是,属下明白。”
自此,赵氏一族鸡飞狗跳的日子开始了,有事没事总会有那么三个人四处捣乱,以最原始的方式骚扰人家,自然,朝堂上,后宫里的鸡飞蛋打,也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直到有一次玩过头玩到了那时已经退位颐养天年的孝德陛下身上,孝德陛下这才知道啥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连连垂胸顿足:“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但那时也已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