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一半身家。”方颂祺语气认真,彰显自己并非玩笑,并强调,“不要等你嗝P后和其他女人分遗产,我要你现在就给我。”
蔺时年的手指停在她的耳朵后面:“不仅Kou味越来越重,胃口也越来越大。”
“是你要求我做的事情难度越来越大。”方颂祺端着明眸皓齿,秉一脸公平交换童叟无欺的纯良。
蔺时年:“很有难度?”
方颂祺:“非常大。”
蔺时年:“我觉得你完全没问题。”
方颂祺:“那是你对我的错判。我最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没有金刚钻,揽不了瓷器活。职场的厮杀完全不适合我,我的特长在船上~”
脸一垮,她委屈上了:“你是腻味我了吧?所以找借口把我从你身边支开。否则你怎么舍得送我去看别人的脸色做事?我这种没见过世面的柔弱小白兔一定会被欺负惨的~”
蔺时年握住她的下巴:“柔弱的小白兔?”
“难道不是?”方颂祺眨了眨自己卸掉浓妆状态下的清澈眉眼。
蔺时年低低闷笑。
方颂祺在这时候,借由跪坐的姿势,顺势一低脑袋,往他跨间埋去。
…………
以为这件事就算这么揭过去了,翌日方颂祺独自在偌大的空间里醒来,除了看到蔺时年留在船头柜上两张卡,也看到那摞文件。
被蔺时年特意和两张卡放在一块,醒目得很。
意思不言而喻。
敢情夜里的第二火包她白伺候了?
方颂祺翻了个白眼,选择性失明,离开时只带走那两张卡。
Shopping结束后带着战利品回到公寓,没想到杏夏在,一见她即刻起身迎来门口,关切:“阿祺!你终于回来了!昨晚是回你表叔家了么?”
眼里有些许红血丝,明显没睡好,眼眶也一圈的红。
方颂祺一扫而过,并没有因此给了她好语气:“我又不是第一次不回来住。你找我有事?”
“没、没事。就是担心你。我总打不通你的电话。”杏夏于身前局促绞着两只手。
“放心吧。我就算是遇上强歼犯也会给对方递套保护好自己,出不了问题。”方颂祺嘁声,换了鞋往里走。
“阿祺。”杏夏又唤她。
“需要我再强调一次么?别给我整曲曲肠子!有话直接说!”方颂祺蠢蠢玉动着又差点爆了。
“对不起!”杏夏深深鞠了个躬,道歉,眼泪一滴滴砸到地板上,“昨天的事情真的很对不起。别人不了解,我应该清楚,你不是那种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人。真的很对不起。辅导员也说了,你确实没有报名,是DK那边主动要的人,把你列进名单里。”
方颂祺嫌烦,听前半段,本想就这么彼此给台阶算了,最后一句却又让她顿时眯了眼:“呵,你还去找辅导员问了?”
“不是!”杏夏忙解释,“是院里其他落选的同学好奇,才传出消息。”
“所以呢?”方颂祺轻嘲,“现在不说我瞒着你偷偷报名,改说我托关系走后门了?”
未及杏夏反应,方颂祺自行点头承认:“没错,我之所以出现在名单上,确实是有人邦我走后门了。我就是有关系有后门?怎样?不服气啊?有本事你们也去走一个!”
杏夏怔怔。
方颂祺嘭地摔门回屋。
Shopping时的好心情悉数败坏,她去股市上逛了一圈,才找回来一部分舒坦。
真正排解掉她所有郁结的好消息,则是在隔天清晨收到的——
“喂,你要的肾,找到合适配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