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清洁人员进来收拾狼藉,Cindy姐“这里”“那里”地指挥。
方颂祺补完妆,这才切入正题询:“你不是说联络到我想找的人么?哪儿呢?”
她火急火燎赶来,可不是来和Cindy姐叙旧的。
“对对!人确实给你找着了。”回过头来瞥向方颂祺的脸后,Cindy姐蓦一拍脑门,“瞧我这记性,让你补什么妆啊!太浓了,赶紧卸掉重新化!弄个清爽干净点的!”
“还有这身打扮,不行的不行的!”她显然忘记了自己不久前分明才惊羡地夸赞过,此刻一脸嫌弃地用两根指头戳了戳方颂祺,“去衣帽室找条修身牛仔裤,搭件棉质T恤儿,假发也找一顶来!得是长辫或者马尾!”
一番吩咐听下来,已大抵明白即将面对的客人是怎样的口味偏好。
方颂祺从Cindy姐手中掠过烟,狠狠地吸一大口,再缓缓地吐出,烟圈缭绕里,眸色又深了两分。
“怎么了?有难处?”Cindy姐似乎很好说话,“有难处直接和我说啊,我另外再找人。”
“有难处我还会一接你电话就过来?”方颂祺挑嘴角。本来就不是让Cindy姐白邦忙的,所以她同意今晚顺便救个场。
反正蔺时年似乎并不管她被他包的同时,有没有其他男人。这是方颂祺从蔺时年不干涉她和周泽的关系而判断出来的,虽然她其实根本没让周泽上过。
当然,Cindy姐和她说清楚了,今晚的救场并不出台。
十五分钟后,换了副模样的方颂祺站在二楼某个包厢的门口。
别以为这只是楼上楼下的区别,也别以为这只是钱多钱少的问题。这体现的是人生来的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之分,是再努力也逾越不了的无形的天然屏障。
服务员敲门,得到回应后才推开,然后侧身让道给Cindy姐。
Cindy姐的职业笑容刚堆上脸,话尚未来得及讲,里头有人先一步嚷嚷:“什么‘风情’?完全虚名!净是一堆三流货色!”
听见这把略微耳熟的嗓音,跟在Cindy姐身后的方颂祺皱眉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