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这是生活,但也同时是强奸。
无论是哪一种她都没有办法反抗。
她说得真诚,眼中看不出任何虚假。
“不对,”他说道,“你应该恨我。我让你爸爸进了监狱,逼死你妈妈,又强迫地占有了你的身体,毁了你的一生,让你这辈子都笼罩在阴影里,你难道不应该恨我?”
如言是矛盾的。
在他心里,他做了那么多事,宁绾应该要很恨他,应该像那天在灵堂里一样瞪着他,谴责他的不是;可一旦她真的这么做了,他又会觉得不开心,她应该一切都顺从他才对!
无论他怎么想,怎么去改变,她的内心都不应该是这样的。
宁绾摇摇头。
“你不允许,所以我不会。”
他难道忘了,是谁揪着她的下巴,警告她不许恨他的?
是谁拿她爸爸的安危来威胁她不许有反抗哪怕是一小丝的不满?
她明知道那个人是狼,在他试图将她唯一的亲人撕裂得不剩之前,她应该去讨好他的,这才是正确的路,不是吗?
即使宁绾到现在也搞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么,但她确定她的做法没有错。
看着那双明净的眸子,如言突然没有了心情,撑起了自己的身体,看着她说到,“即使你有刺,我也会一根一根地去拔掉,现在,我们换一个方式。”
宁绾本以为他说的换一个方式,会是用另一种办法让她难堪,直至拔光她身上的刺。
事实上,结果告诉她,如言所说的前后两部分并无关联。
他会拔掉她的刺,慢慢地,而不是现在立刻马上。而他所说的方式,宁绾真的没想到竟是他停下了动作。
他的意思……是换一个相处方式?
还是什么?
“不想再去医院了,麻烦。”
刚刚做了缝合手术,马上就做的话,不用说肯定会再次裂开,这个缝合手术几乎就是白做了。
医生说她至少两周内不能再有性行为,最好是能保持一个月,即使要做,动作也要尽量轻柔。
“哦……”她应下来,没有再说什么。
她又不是受虐狂,能放过她,她感天谢地。
之后在回去的路上就一直乖乖的,安安静静坐在旁边,生怕做错什么又惹起他的火。
宁绾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她懂不能惹他生气,要顺着他的脾气,自己才能避免受苦。
能少则少,不是么?
之后的几天,如言果然没有再碰宁绾。
如言以她家长的身份,给她请了十天的假。
如言虽然不在部队,但也没有闲着,z市武警部队新进了一批好苗子,上头看他刚好在z市,就派他去做临时教官,将他在特种部队的一些经验跟他们分享,并用他们的方式训练他们。
所以他每天都忙进忙出,早上出门的时候天还没亮,宁绾还缩在沙发上睡觉;晚上回家的时候天已经乌黑,宁绾也已经所在沙发上睡着了。
每次回来都像是没有看到宁绾一样,径直往楼上走去,也不将睡着的她抱回房间。
那是她小时候的待遇,要是趴在桌子上或者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如言回来后一定会将她抱回房里睡。
和以前不同的是,那时候的她都是在装睡,等不到如言回来就无法入眠,可是现在的她虽然每天仅做的一件事只是守着妈妈,但还是很累,很快就会在沙发上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