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还来得及吗？

……

……

南斋先生终于恢复了一贯的清高冷艳，之前的躁动不安已经一去不复还了。

张霄中毒的消息她第一时间就已经得知，可以说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一天之后的决战，稳了！

麻龙面无表情的站在南斋先生背后，眼神同样波澜不惊，谁也猜不透他此刻的想法。

“干得漂亮。下手的那个人，重赏！”南斋先生淡淡的说道。

麻龙嗯了一声。

南斋先生回头看了他一眼，说：“你好像不怎么开心啊！”

麻龙下巴抖了几下，还是鼓起勇气说道：“先生，我希望能有一场公平较量……”

南斋先生立刻呵斥道：“你是在质疑我的行为吗？”

麻龙低头：“属下不敢。”

“小麻，道理我之前就已经跟你讲过了，我也希望能给你一场正大光明的比赛。但是这次不行，你跟张霄的这次较量已经吸引了暗世界诸多大佬的目光，其中就包括我的几位死对头。如果出现任何的闪失，这么多年我幸苦打下来的基业就彻底没了。我不能冒这个险！”

麻龙小声的说道：“我明白的先生。”

“我不要你口头上的明白，我要你心里明白！”南斋先生走到他面前，右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脸：“小麻，你跟了我这么多年，我之前受的苦你都看在眼里，难道你忍心见我恢复到最开始的状态吗？”

麻龙说道：“先生，麻龙愿意为你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我就知道小麻你对我最好了。”南斋先生靠在他的怀里：“上了擂台之后，不要留情，一定要杀了他。”

麻龙淡淡的应了一声，却忽然问道：“先生，这么多年来，你真的快乐吗？”

南斋先生身体陡然一僵，离开麻龙的怀抱，双眼死死的盯着他：“你什么意思？”

“为了一个不爱你的人，将自己变成这副模样，你真的……快乐吗？”麻龙咬牙说道，这番话藏在他心里太久了，再不说出来，他怕自己会憋疯。

南斋先生抬手就给了他一巴掌，清脆的耳光声在房间内回荡，喝骂道：“你好大的胆子！”

麻龙硬着脖子，眼神倔强：“先生，我希望你快乐，不希望你一直沉浸在过往的悲痛中。我知道你一直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来掩盖自己的……”

“闭嘴！”南斋先生脸色涨红，脖子上的青筋都鼓了起来，一手指着大门：“你给我滚！”

麻龙还想说什么，可是南斋先生明显已经失控，他无奈叹息一声，离开了屋子。

等到麻龙走后，南斋先生身体晃了晃，旋即就倒在了床上。

嘴角品尝到一丝苦涩的滋味。

是眼泪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