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一听,在心里哀号一声,早知道肖三平的老娘是个不折不扣的泼货,可今日一见,可真是大开眼界。
西瓜刀薄如蝉翼,寒光嗖嗖,轻轻一划就得要人命。夏雨不敢怠慢,警惕地收伞于手,跃开两步冷冷地注视着肖三平,心里暗想:这男人真要扑来,就别怪她。
肖三平禁不住老太太的厉瞪,自小就屈于母亲威下的他咬了咬牙,把刀高抬,闭着眼发一声喊就欲扑向夏雨。
老太太咧嘴笑着,想象里,下一刻就算夏雨不挨一刀,也得吓得扭头就跑。再收拾李英就无人阻拦了。
千钧一发之际,就见从人后闪电般地闪出一个白衬衫的男人来,他从侧一脚向狠狠朝肖三平腰部蹬去。
咚!咣!两声截然不同的刺耳响乍起,所有的人目光全锁住后来的男人。
“本来想再看看我老婆的身手,不想,你们竟动真格的!”安南轩厌恶地瞥了眼傻状摔倒在地的肖三平,寒光迸射的眼眸又闪了眼脸色剧变的老太太,就盈起一抹笑来走向夏雨,“雨!好身手!像我老婆!”
肖三平倒地,几个找岔的人彻底没戏。吴老太只顾着心疼儿子,哪还顾得了其它。
夏雨浅浅一笑,扶住还手捂住腹部的李英,“英子!怎么样?”
“还行!”
李英恋恋不舍地望了眼肖三平,被夏雨扶着向人群分开的道路走去。
一路上,李英一边抽泣,一边说:“本来今儿不用来买菜,但习惯了,就来买些店里吃的。不想,早被肖家几人盯上。”
而短短的一段路,安南轩拿着夏雨的伞钻研起来。
“伞面很普通,前端加长似花蕾,有两寸而已,优雅贵气,且尖锐可刺破物体。可收叠,钢支架也特别坚硬。这分别是一柄巧装的武器。”
上了车,夏雨安慰李英时安南轩又好奇地问:“雨儿!这伞你在哪儿订制的。”
夏雨抬头时巧言道:“委托别人在网上订购的。我也没想到这般好用。”
雨伞的事倒是敷衍过去了,可于肖三平刚才的表现,李英在车上哭得厉害。
夏雨又劝了李英两句,就忍不住抱怨起来,“他就是一个死无赖。没钱没房,人又懒,万事不理,活像个吃祖产的阔老爷。可吃祖产也要有得吃。虽在刘家冲有一栋房子,他老娘与老爹分明厉害着,一个子不会落他的手。现在看来,是你在养着他。一个大男人也好意思。而且都离了两次婚了。一个老婆丢一个女儿给他。也就是你这傻子,把他当成宝虫捧在手心里。都不知你怎么想的?依我说,离开他算了。”
开车的安南轩哑然失笑,劝道:“好啦!你朋友都够伤心了。你还骂?”
夏雨这才知过火,她小声地问:“要不要到医院看看?”
“不用啦!”李英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令夏雨又想到她是不是怀孕了。
禁不住夏雨能刺穿心房的目光,李英压低声音承认怀了两个月身孕,而肖家三人恐也是从肖三平嘴里无意得知她怀孕一事才找了来。
“英子!肖三平可是个不负责的家伙!”李英与肖三平相处都三年了,可见又到了那种难舍难分的地步。再结合李英一直独自租房在外独住的情况。因而夏雨说归说,蓦然觉得再劝李英与肖三平分开已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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