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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法让时一卿下意识的夹起了眉。
本来是最生疏的称呼,在听习惯了秋千雪不同于交际时外人礼称时咬重“时”字的音调,而是咬重“先生”二字的叫法后,这个本来代表着关系最为普通的称呼,却在秋千雪各种心情下叫出来后,这三个字给时一卿的感觉都慢慢变了。
而眼前这个女人竟然同秋千雪一样咬重着“先生”二字的音调,让时一卿有种最珍贵的东西被沾污的不爽。
在赵盈盈浅笑倩兮的目光中,时一卿站起身,将背影甩给她,只留下一道漠然的声音。
“我已经提醒过你了。”
赵盈盈错愕的转头,眼里就只剩下那道颀长的黑色身影如此淡漠的转了身,不带一丝丝的温度,甚至连排斥的情绪波动都没有,仿佛她透明得如空气一般,别说在他心上留下丝丝缕缕的痕迹了,就连眼中,都没有倒映出她的身形。
而他离开的方向,人影攒动的缝隙里,宴厅的另一边,一张笑得温暖的小脸刺痛着赵盈盈的双眼。
直到时一卿的身影隐在人群中,赵盈盈才咬牙切齿的回过头,将手里的叉子狠狠插进蛋糕中。
第一步,失败!
难道时一卿真的喜欢林家那个捡回来的小丫头?
赵盈盈深吸着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她气呼呼盯着面前被破坏的蛋糕一动不动。
突然,她视线里出现一坨白色油亮的东西从那块搅坏的蛋糕里拱了出来,两个拇指粗的一团圆状球体拖着一条蚯蚓似的细长的尾巴,慢慢的在蛋糕上蠕动,裹着奶油的身体在灯光下反射出渗人的光亮,把原本精致平滑的白色奶油铺面拖出一道恶心的痕迹。
赵盈盈眼珠都快瞪了出来,呆滞的看着那团恶心的东西在她刚刚想吃的蛋糕上不停的蠕动。
“啊啊啊啊!”
赵盈盈左脚踩右脚的跌出座位,桌椅碰倒一地,生怕那恶心的大虫子会很快爬到她身上似的。几个趔趄退出几米远了才停下,连踩到身后好几个人的脚,连续的尖叫把周围一片正谈笑风声的宾客都惊动了。
“啊!痛死我啦!你干什么?”
一个年轻男人尖叫痛呼,尖锐的疼痛让他都顾不及形象,直抱着脚跳起来,九厘米的细高跟差点把他的皮鞋戳出个洞,跟拿钉子钉进去似的痛,跳了好一会他从周围人受惊的目光中反应过来,脸刷的一下白成了纸。
看清人群中找到让他出丑的罪魁祸首是赵家的千金后,他伸手猛得扳过她的肩,朝她大吼。
“你他妈发什么疯啊?我的脚都被你踩淤了血!”
他这一吼,刚才同样倒霉被踩的两个人也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埋怨。
“哎我也被踩了,疼死了!”
“就是啊!怎么往后走路啊,我这是穿的凉鞋呢。”出声的两个女生没敢理直气壮的吼,见她们看赵盈盈时那愤怒又忌惮的样子,估计是家世地位不如人家,只能在别人起头后跟着一起声讨,若是平时只怕只得自认倒霉了。
赵盈盈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才不是怕踩到哪位大人物的脚,毕竟谁都能看出来她不是故意的,只是这样的丑态,谁管你是不是故意的,这么多双眼睛怪异的盯着她,那温度快要灼穿她的脸,剐下一层皮来。
“怎么回事?”
主持宴会的秋书墨和林景山从人群中穿过来,后面跟着秋妈妈和秋千雪,时妈妈和时一卿。不了解情况的宾客们谁也没有开口,连那被踩的男人也没出声了。吼赵盈盈是面子问题,而开口告诉宴会主人又是另一个意思了,他还不至于窝囊到需要别人帮他找回面子。
看到林景山,赵盈盈顺着脸上还残留的惊讶过度的表情,眼里以光速蓄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伸手指着桌上那盘被搅坏的蛋糕,皱起眉泫然欲泣的问。
“林爷爷,宴会上的蛋糕,怎么会有那种东西?”
所有人顺着赵盈盈的手看过去,有人特地凑上前去细看,可是除了桌子边横倒的椅子,桌子上一些没收拾的蛋糕果盘,什么也没有。
大家面面相觑,什么东西?没见到啊!
“是说雪球吗?”
秋千雪走了过去,精准的从一堆奶油蛋糕屑中找到一团白色的活物,她拈起那团活物就往旁边的酒杯里一扔,盯着酒杯里鱼一样灵活弹跳的小东西嘀咕:“雪球怎么弄得这么脏一身?”绒毛也被糊住了,难怪把人吓到了。在小东西挣扎着快要淹死的前一秒,秋千雪又把它捞起来,此时它身上的奶油已经被洗了个干净,只剩下小了一圈湿漉漉的一小坨趴在她手心里一动不动。
经常被秋千雪拿来做变态实验的雪球早已习惯酒精的味道,从里面游了一圈起来并没有醉倒,反倒更活蹦乱跳了。
转过身,秋千雪拈起它送到身后呼呼吹着暖风的空调前,一会儿功夫,粘在那团东西上湿漉漉的白色绒毛一撮撮蓬松起来,小东西在暖风中开心的左窜右跳,毛茸茸的的可爱样子,完全不复刚才在蛋糕里油滑恶心,瞬间俘获了一些小孩的眼球,争相从人群里钻出来拍手叫道。
“哇!好可爱的小老鼠!”
“妈咪!我也想要这个这样的宠物!”
变戏法似的,在几分钟时间里,刚才吓得赵盈盈够呛的一只恶心大虫子一晃成了只可爱又稀有的宠物隐鼠,视觉冲突下,被赵盈盈扔得飞贱得到处都是的蛋糕和横倒在地的椅子,狼狈的模样似乎没有了源头,毕竟刚才谁也没有细看雪球从蛋糕里钻出来的模样,可爱的毛茸茸的小隐鼠被可爱的小公主提在手里活蹦乱跳的样子,谁也不记得为什么那只宠物会在蛋糕里被发现。
赵盈盈极为恼怒的看到这群人看她时目光的变化,他们知道什么?!
她是被陷害的!肯定是秋千雪故意把它放进蛋糕里吓她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她出丑!对!就是这样!她嫉妒她刚刚一直坐在她和时一卿后面往这边看,所以想让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出尽洋相!亏她之前都没有对秋千雪起过什么不好的心思,这个该死的秋千雪竟然先对她下手!
憋住心里的愤怒,赵盈盈咬着唇,委屈又不解的弱弱出声。
“可是……这个宠物怎么会爬进我的蛋糕里呢?”
充斥着笑声的人群慢慢静了下来,终于有人回想起最初的问题,有熟悉女人间争斗戏码的纨绔子弟已经开始从简单的事况开始脑补起完全的剧情,有人似乎从空气中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被无声的安静酝酿得越发浓时,一道清冽的声音淡淡的向众人耳边冻过来。
“我没有提醒过你不只一次那盘蛋糕不是给你吃的?”
声音的主人微微夹着眉,站在一个没挨近秋千雪也没挨近赵盈盈的位置,以反问的语气淡淡看着那个想用一句话栽赃个0罪名给秋千雪的女人,那清冷声音中透着的淡淡疑惑,让在场的众人不需要听到赵盈盈的答案,就已经猜到了一部分真相。
时一卿是谁啊!
虽然这家伙太过孤傲毒舌的性格让同龄人谁也亲近不起来,但是谁都能品得出,这样一个人,他的骄傲绝对不允许他轻易的撒谎或扭曲事实来帮忙秋千雪解围。
尤其在看到赵盈盈听到这话,脸上一闪既逝的恍然又心虚的表情后,答案几乎就被笃定了。
眼看赵盈盈的囧境完全没人能解围,做为宴会主人的林景山和秋书墨便几句场面话把此事给跳过,众人会意,干脆装做什么都没发生,继续起刚才的谈笑。虽然从太过简单破碎的信息上看不出前因后果,但深谙此道又懂赵盈盈为人的人,轻轻松松就能拼凑出接近事实的真相,各自脑中都有自己所深信的版本。
突然被当成空气一般忽视的赵盈盈脸色黑得能滴出油来。
她站在原地,像个穿着皇帝新衣的小丑,明明都看得她,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种可怜式的无视,让她比刚才被时一卿的漠视更难受更想吐血!
该死的肥老鼠!该死的秋千雪!
闹剧多多少少影响了宴会的气氛,所以并没有到多晚,宾客们就相继走了,直到送走最后一个客人,林景山和秋书墨也没有对外表示过瞳瞳的存在,就连蔷薇、小悦和袅袅都有或多或少的被提及,但无一人说过宣扬过秋千瞳与林家的关系。
这是林景山夫妇和秋书墨夫妇默许出来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