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命被捏在别人手里,面子算什么东西!
“怎么,你刚才不是还觉得这朵小花又娇又美么,还想感受软不软,你告诉小爷,软吗?”
唐无乐碾了碾脚,像是要把杨城璧踩进地板里。
软……软个屁啊!杨城璧看着停在他面前的紫色丝履,这哪是一朵娇花,这他妈的根本就是一朵食人花啊。
“我给你下了断肠散,可以足足让你痛上这么七天才死。想要解药就告诉我,今天派人去镇东李家的是不是你们的人!”云朵厉声问到,“你们有没有抓两个小孩儿回来!”
“镇东李家……?”杨城璧懵了半天,难道是李绣娘家?两个小孩又是怎么回事?什么两个小孩儿啊?“我,我不知道啊……”
“不知道?”唐无乐脚上又用力了几分,杨城璧觉得他的头都要被踩爆了!
“不是……不是!真不是我啊!我对天发誓!我只让方老弟去过一趟!我的人都没去过李家啊!!我今天去玉泉山庄参加完寿宴就回来了!怎么肯定还去镇东李家!”
杨城璧欲哭无泪,拼了吃奶的劲,飞快的解释清楚。他算是听出来了,就是有人抓了这两个煞星那边的两个孩子,又是在李家附近。
人家自然而然就想到是和李家不对付的他做的,这会儿是特意找上门来了!哎哟!这一大口黑锅可真是冤死他了!他今儿个回了凤翔赌庄都还没来得及出去呢!
“真的,真的,我说的句句属实!句句属实!如有半句假话,天打雷劈!”杨城璧指天发誓,“不信你们可以随便问问我的下属,我是真的没有出过门,也没有派人出去啊!!”
“我看你是真的想天打雷劈,小爷现在就送你登程上路!”唐无乐冷笑。
云朵抿紧了嘴唇:“李家篱笆被马蹄踩塌,院子里满是闯入的痕迹,李绣娘的父亲更是被人打成重伤警告不允许把李绣娘的事报官,你还说不是你干的!”
“冤枉啊……我真的没有!”杨城璧疼痛难忍,哼哼唧唧捂着肚子挣扎。
方轻崖这会儿缓了过来,有些吃力的开口:“我可以……作证。杨兄回来之后,就没有出去……也没有派人出去找……李家麻烦……”
连方轻崖都这么说?云朵虽然看不上方轻崖的做派,可是这人确实也没帮着这姓杨的做真正意义上的坏事,看来心里还是有些良知的。
可是不是杨城璧的人,那是谁的人带走了莫雨和毛毛!
现在唯一的线索也断了,云朵顿时失去了方向。
莫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间又黑又狭小的屋子里,毛毛并不在他身边。
“毛毛!”莫雨小声呼喊了两声,却没有人回应。
打量了一下四周,莫雨发现自己是在一个柴房一样的地方。靠近门口的时候可以看到两个影子映在门上。应该是有两个人守在这间柴房的门口。
莫雨不敢轻举妄动,一是他不知道毛毛在哪,而是他不清楚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外面又有多少人在。贸贸然闯出去只会让自己受伤罢了。说不定还会牵累毛毛。
于是莫雨只能选择暂时按兵不动,选了个角落坐下来,回想起昏迷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和毛毛接受了欧阳离离的拜托,去了镇东的李家。李克辛是个老实人,听说了他们的来意又看他们是两个孩子所以就告诉了他们实情。
李绣娘被没有被方轻崖所杀,反而是方轻崖放跑了李绣娘,还叫他藏起来。只不过就在他们要离开的时候,发生了意外。
一群小厮恶仆突然闯了进来,为首的那个醉醺醺的人更是骑着马横冲直撞,然后一群人将李克辛打了一顿,边打边说说,叫你威胁我兄弟之类的话。威逼李克辛不许去报官。
关键是,这个醉醺醺的人,莫雨和毛毛还认识。正是那在洛阳有过一面之缘,还试图觊觎云朵曾经来过薛记医馆的那个什么劳子少主。
只不过想较他在洛阳城的放荡轻佻,如今看起来就要阴沉的多,眼神更是阴霾。他像是喝了很多酒,负面情绪全部借着酒劲爆发了开来。
在看到他和毛毛之后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们抓了起来,他们人多势众,还用了撒蒙汗药这种不入流的伎俩,他和毛毛着了道,被抓到了此处。
摸了摸自己空掉的兔子包裹,湫瞳不见了!莫雨皱皱眉头,不知道湫瞳是自己机灵跑了还是被捉走了。眼下的境况,也由不得他去确认。
“你说这两个抓回来的小鬼,少庄主他究竟想怎么处理?”
门口的动静引起了莫雨的注意,他悄悄靠了过去,竖起耳朵听外面两人的对话。
“谁知道呢?少庄主自打洛阳赏花回来就性情大变,和夫人三天两头吵架不说,还经常把自己喝的烂醉,就算要处置这两个小鬼,也要等他酒醒了吧。”
“可不是嘛!前段时间还发疯遣散了所有姨太太,每天每天里阴沉的自己呆着。”
“嗨,主子的心事哪是我们这些下人猜的到的。最近少庄主脾气不好,我们还是皮子崩紧点,别白白挨上一顿打。”
聊了没两句声音就听了,莫雨也没摸清什么东西。只能暂时先这么呆着,等入夜再想办法。
“少庄主!”
“给我把门打开!”
莫雨一惊,看向门口。
第77章
柴房的大门被人猛的推开,莫雨看着走进来的人微微眯起眼睛。
“谁让你们把人关柴房了!”
谷小陵脸色阴沉的推开柴门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面容温婉的少女,而在那少女身后站着的正是被和莫雨分开关押的毛毛。
“小雨哥哥!”毛毛看到莫雨立刻高高兴兴的跑了过来。
谷小陵仍在发脾气:“我让你们把人带回来,不是让你们把他们当成犯人关起来的,这两位小兄弟是我请来的客人,一群猪脑子!”
看守柴房门的两人见谷小陵面色不虞也不敢反驳只是连连道歉。
“二哥,既然现在事情也清楚了,你也没必要责骂他们了,”那少女温声开口,细眉微皱:“最近二哥你总是这样喝的烂醉,要是让爹爹知道了,恐怕又免不了罚!”
“碧湖,我心里有数,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提到自己的父亲,谷小陵眉宇间闪过一丝怨色,父亲父亲,父亲眼里永远只有大哥,哪里有他的位置,“这两位小兄弟是我在洛阳时认识的两位故人,我的事情我自会处理。”
谷碧湖被谷小陵的口吻冲的一僵:“那好吧,我,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