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你信任我,高兴你愿意把自己交付给我,高兴我们的身心,终于密不可分。
至于米佧,邢克垒强势的犹如一座固若金汤的城池,哪怕风雨肆虐,他总能张开羽翼为她撑起一片晴空,任由她在阳光和花香之下,享受岁月静好。这样的爱情,这样的男人,得之,她幸。
米佧抱紧他劲瘦的腰,低喃:“我也是。”
这一夜的缠绵,比任何一种亲密都无间。
这一晚的时光,比任何时候都温软。
夜,如水。
情,深浓。
醒来时已临近中午,米佧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慵懒的小样子有点不知今夕何夕的架势。直到偏头看见穿戴整齐的邢克垒坐在床边看她,昨晚的记忆一下子涌回脑海。
怔了一秒,米佧手忙脚乱地拉起薄被兜头把自己盖起来,为那激情的记忆羞得无地自容。邢克垒双手撑在床沿,觉得自己的心从来没有此刻这样柔软。
无声笑起来,他抬手拉低被子,把米佧毛茸茸的小脑袋露出来,语气温存地说:“起来吧宝宝,别把胃饿坏了,要是还累的话也等一会儿吃饱了再睡,好不好?”
米佧裹紧被子不松手,非要他出去才起来。邢克垒却不答应,此刻他只觉得心爱的女人在他床上醒过来,顶着乱七八糟的头发的样子,天真到性感,他舍不得离开半步。
邢克垒把她从被里捞出来披上衬衫,惊呼声中直接把人抱进了浴室。两相较劲时扯落了米佧身上的衬衫,她丰润柔腻的肌肤和起伏婀娜的曲线具备的美感太有冲击力,顿时撩得血气方刚的邢克垒把持不住。
把人抵在白瓷壁上,仅存的理智提醒邢克垒抬手开了浴室的取暖设备,薄唇贴在她嘴角低语,“要不还是先给你男人喂个食吧。”说着吻住米佧微微开启的口。
眼前掠过昨晚火热的纠缠,米佧实在不想在大白天再上演一次。偏头躲避邢克垒的亲吻,她手更是不安分地推搡着。
邢克垒把脸埋在她颈窝,低笑,“宝宝,你这样我很有罪恶感。”
米佧反应一下扑过去咬他,末了小脸扭向一边,嘟哝:“也不知道是不是骗我的,看样子一点不像第一次。”
邢克垒朗声笑起来,笑声是军人特有的干净、高亢。把米佧按在怀里,他眼角眉梢皆是喜悦,“敢怀疑你男人的清白,咬你啊。”说完手嘴并用折腾起来,等到米佧求饶,才停下手中的动作,以额头抵着她的,“别人我不知道,但对我,心不动,那儿不动!懂吗小傻子?”
午后的阳光暖暖地笼罩着他们,米佧看见邢克垒眉目疏朗的脸,以及幽深得看不见底的眼睛,搂紧他的脖子,她微笑而不自知。
静静相拥了片刻,米佧俯在邢克垒耳边悄悄说了什么。邢克垒听完脸色陡然沉了几分,语气也严厉起来:“你是医生,应该比我清楚那东西的副作用,你觉得我会让你吃吗?”
米佧低着头,绞手指,“万一,有了宝宝怎么办?我这几天……”她羞得说不下去。
“有了就生,怕什么。”邢克垒抚了下她的脑袋,镇定自若地安排,“明天回部队我就打结婚报告,下周去你家提亲,婚礼的事交给我妈和瑶瑶负责,你乖乖等着当新娘就行。”
米佧默默瞅了他一眼,满脸不高兴。
“怎么了?”邢克垒抬起她的小脸,“是不是你有什么想法?团里训练紧,我的时间有限,总不好让你个女孩儿张罗这种事,别胡思乱想以为我不当回事。”
米佧盘腿坐在沙发上,“那你现在就是在求婚了吗?”
“恭喜你答对了。”邢克垒单膝跪在地毯上,握着那只戴着指环的小手,以典型的邢克垒式语言说:“你不答应的话,我就长跪不起了。”
“那你就保持这个姿势别动哦。”尽管没指望他会多浪漫,可对于求婚,哪个女孩儿没有期冀?所以面对邢克垒的赖皮式求婚,米佧咯咯笑着驳回。
邢克垒佯装难过了下,然后笑得坏坏的,“没准这里面已经有个小豆芽了,不怕你不嫁给我。”话语间手探向米佧的小腹,“闺女啊,你爹能不能负上全责就靠你了。”
米佧吓唬他,“要是被我爸爸知道了,看他不揍你!”
邢克垒无所谓地挑眉,“那我只能洗好屁股等着被剁了。”
米佧眼里闪动着羞涩的小幸福,犹如窗外丝丝缕缕的阳光,带着温暖的味道。
难得的周末时光,在邢克垒的提议下两人去看电影。片子是女孩儿喜欢的爱情片,无聊到邢克垒保持着拿爆米花的姿势,歪在他女人肩膀上睡着了。对此,米佧没有表示不满,只是心中暗暗决定:以后再也不带这货出来丢人了。
邢克垒浑然不觉他小媳妇儿的嫌弃,散场时正好睡饱的他把米佧护在身侧,边往外走边柔声问:“饿了吧?晚上想吃什么,老公给你做。”
注视他英俊的侧脸线条,米佧眉眼弯弯地挽住他胳膊,“只要是你做的,什么都行。”
邢克垒身为男朋友的心理被满足,俯身在她脸蛋上嘬了一口。
大手牵小手地在外面玩到晚上,两人就近到“邢府”解决伙食问题。
没有在前台看见邢克瑶,米佧拽拽邢克垒的袖子,悄声问:“瑶瑶和李警官怎么样了?”
邢克垒耸肩,“革命尚未成功,李念同志仍需努力。”
米佧叹气:“看样子是场硬仗啊。”
“还行。”邢克垒胡噜一下她的头发,“男人追女人说到底就是得赖,脸皮儿薄了办不成事。就算瑶瑶现在拒绝他,依她对李恒的感情,也必定不会轻易接受别人。只要李念坚持住,拿下是早晚的事。”以眼神示意前台经理过来,他问,“李念这段时间来了吗?”
“天天来,比上班打卡还准时。”前台经理如实回答,“这会儿在楼上陪瑶经理吃饭呢。”
邢克垒点了下头,随后得意地朝米佧挑眉,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没准什么时候就像咱俩似的干柴烈火烧起来了。”
米佧拿眼神谴责他。
邢克垒但笑不语。
干柴烈火当然是夸张了,不过,李念被逼得快疯了确是真的。尽管很确定邢克瑶心里不是完全没有他,可要她一句话,简直比要她亲命还难。无计可施之下,李念在好兄弟的“教唆”下假装无意地把有人给他介绍女朋友的事儿提了提,原本希望邢克瑶能给点反应,结果她很平静地说:“见见吧,也许适合你。”他“啪”地一下摔了筷子。
邢克瑶沉默,李念则猛地扣住她手腕,一字一句说得极为冷静:“见见?你就这么急着推我出去是吗?还是我的心意表达得不够明白你不懂?邢克瑶,你能不能勇敢一点?或是你觉得我根本不值得你迈出那一步?不用再强调你爱我哥,更别拿小叔的身份搪塞我,如果他还在,如果你们结婚了,我怎么会站在这儿和你说这些?”
只是那些如果,终究只是如果。注定了的劫难,无力回天。
邢克瑶何尝不明白,可是……
头一低,她的眼泪掉下来,哽咽:“李念,我……害怕。”
当李念在她车祸受伤之后向邢校丰表明照顾她一辈子时,邢克瑶的心经过五年的坚持本就溃不成军。长久的回避再不能继续,她的心理防线在急速退守。可越是要卸下心防,越害怕他们的叔嫂关系让他受人指责,还有他警察职业背后隐藏的危险性,都是命运重蹈覆辙的隐患。
一切的一切,都让邢克瑶望而却步。
然而在爱情面前,李念有属于他的执念。眼前这个美丽、温婉、娴静、坚定的女人让他非她不可。就算她一辈子爱着的都是哥哥李恒,他也无所谓。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被他照顾和守护,李念心甘情愿承担一切。
邢克瑶的眼泪面前,李念却只能收拢手臂将她拥进怀里,嗓音低哑地说:“对不起瑶瑶,我不该逼你。我答应过我会等,哪怕一辈子,我没忘。只是,能不能别总向外推我?让我照顾你,照顾衡衡,毕竟,我还是孩子的小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