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香儿心一横,反正这个方案也不灵了,告诉他也无妨。
“然后我实在看不过去玄姐姐哭天抹泪的,就在夏侯大人去战神殿时……冒充小司祭给了他一道神旨。上面大致写了此行不利,忌婚娶。”
“噗”一声!慕容公子刚含进口中茶喷了一地……
作者有话要说:慕容烟:你可真会玩儿啊!
☆、男装逛青楼
香儿一脸无辜的嘿嘿笑起来,殷勤的抢过公子手中的帕子帮他擦拭溅落在长袍上的茶水。
“公子,不是奴婢胆大,是那夏侯益色胆包天!”
擦着擦着香儿发现手里的帕子怎么有点儿面熟……
“这不是鸭……啊不,这不是那对儿鸳鸯吗?”
经她这一说,慕容烟一脸不自在的夺过那帕子收了起来,马上岔开话题一脸无所谓道:
“人家不过是纳个妾,又不是强抢民女,有什么色胆包天的?”
这态度倒是香儿早就料到的,毕竟他的出身注定了看问题都是居高临下的,很难站在弱者角度。
尽管明白,可香儿还是听不下去这谬论,忍不住义愤填膺的驳了句:
“玄姐姐早和上官大人私定终身了,大人将她视若珍宝怎么可能拱手相让!夏侯益却不管不顾的直接找太守要人,这跟强抢有什么区别。”
慕容烟理了理衣衫站起了身,香儿以为他是不耐烦要离开了。然而他却只是在屋子里踱了几步。
“上官尧来求过我这事儿。但据我所知,你那个玄姐姐在县令府呆了很多年,上官尧若真将她视若珍宝又怎会这么多年还是个婢女身份?非待旁人来要了才说用情至深。这种烂俗的风月事儿我是不会管!”
尉迟玄对香儿来说那是恩人、亲姐姐一样的存在。上官尧不嫌弃她出身卑微,付以真情,香儿自然也是拿他当姐夫看。听到旁人质疑二人情感,香儿心里确是堵着一口气!只是这话虽乍听下不爽,细想却又觉得似有几分道理。
“不管怎么说,玄姐姐是肯定不会去给夏侯益做妾的。如果再这样逼她下去,我怕会……”
而慕容烟对香儿的担忧显然也没多大兴趣,更没有要插手的意思。“一个奴婢而已,哪来的忠贞不渝!这事儿,你别再掺和了。要是再闯祸,我可不一定会护你!”
奴婢而已?奴婢就得连情操都卑贱吗!为什么奴婢就不配有忠贞?
香儿心里怨念着,却不敢顶撞回去,只得硬生生咽进肚子里,嘴上还得感恩戴德的应着:“公子教诲的是,奴婢知道了。夜深了公子早休息吧。”
慕容烟离开时,脸上也是信疑参半。他还是有点了解香儿的,以她的个性怎会就此罢了。
烈日的强光打在花街店铺的招牌上,看得直晃眼。香儿就这样一家家漫无目标的找着。
天一亮就出府的香儿却不知道,今日她是躲过了一劫。长孙夫人可是一早就差人出来找大夫了,只可惜这大夫请了回去也是要扑空了。
“这位小哥,麻烦问下,这汀罗城的舞妓都在哪儿啊?”这可真是她鼓足勇气张嘴问的话!
小贩也被问的一懵,“您一姑娘家的,去那种地方干什么?”
“我……我帮我们家公子问的。我们公子初来乍到,想打听打听这汀罗城有什么有趣儿的。”香儿有点羞涩的,嘻笑着搪塞过去。
“哎,在哪儿都是有钱人好命啊!喝花酒还有丫鬟趟路!”小贩一脸艳羡的往前指了指,“再过两个路口,有个招牌写着‘快活楼’。你们公子晚上带够了银子自己去就成~那地儿丫鬟进不去。”
“只接男客?”这可真是让香儿满面愁容。原本天真的以为会有个舞妓馆之类的,现在看来,舞妓呆的地方就是传说中的青楼啊……
花街北头,一行车马队正浩浩荡荡的驶过!这架势吓得那些悠哉逛街的路人离着老远就赶忙退让!
香儿正边走在路上边心猿意马的想着晚上怎么进这快活楼,完全没在意路况。直到那车队已行至眼前她才反应过来!
可这一切太突然,一刹那已是近在咫尺!她只顾吓得两腿发软,杵在那儿完全不知所措!
只见车队的一匹马上飞出一黑影,香儿正吓得目光涣散,还没辨别清楚那人便已落到她眼前,只见衣袖一挥!香儿便觉肩身吃痛,一个趔趄摔出几步远!
“不想活了!”
随着一声厉喝,香儿抬头看时,那车队已停住。
“你们在闹市横行!撞了人还有脸冲别人吼?”香儿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肩膀,一手撑着坐在地上气愤的喊到。
“真撞上可就不是现在这点儿疼了!刚才要不是我推开你,你这身板儿早散架了!”那黑衣人的吼声也不客气。
只见那辆马车上的锦绣窗帘从里面缓缓撩起,香儿这角度刚好清晰的对视到那帘中之人。只见他微侧过头瞄了眼,“出什么事了?”
那黑衣男立马拱手恭敬回道:“公子,刚才这女的差点丧命,被我一把推开救了。”
“你放屁!”香儿被气的忘了肩膀的疼痛,一个跃身站了起来,指着黑衣男的鼻子大吼:“花街是闹市,到处都是人!有你这么驾车的吗!你当这是塞北的草原啊!”
“哎!你这个丫头没完了,小小年纪怎么跟个泼妇似得!你真当我们是善男信女啊!”说着,黑衣男便开始撸袖子一副要教训人的架势。
“住口!”
那马车中的公子一声怒喝,吓得黑衣人立马躬身候着。公子掀开门帘,走下了马车。“啪”一巴掌甩到黑衣男脸上!
“说了多少回了别惹事!这次出来不要暴漏身份!”那公子附耳怒斥道。
这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那京康的昭王殿下。
殿下的眼神在香儿身上驻留了许久才说道:“姑娘看起来有些面善……可曾出过汀罗?”
香儿心想我原本就不是汀罗人,可是哪里来的面善?除了汀罗就只在矿坑呆过了,可那里也不是你这号人物去的啊。“公子,想必是您认错人了。既然你这家奴你自己教训了,那我也不再追究了,这事儿就算了!告辞。”
看着香儿果断离去的背影,殿下竟在心底生出一丝遗憾,这没见过面的人,究竟是何来的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