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沈九与参谋官就坐在这个房间里。
沈九神色慵懒,看向身旁的人:“吴参谋,你这下总该相信我的话了吧。”
方才吴太太和姓孙的偷情时,沈九都看见了。沈九心里恶寒,这吴太太真是不可小觑。
这里坐着正牌老公,房里有一个姓赵的,还有一个姓孙的,要是再来一个男人,可不就凑齐一桌麻将了吗?
哦不对,四个男人还算少的,估计有一支队伍吧。
沈九看得兴致勃勃,权当解闷,另一头,吴参谋却面色铁青,气得握紧了拳头,连青筋都爆了出来。
吴参谋气极了,沈九说他妻子与人偷情时,他还不信,对妻子充满了信任。就连来到这个房间时,他都抱着不相信的态度。
但是,当他看见妻子和那个男人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他就傻眼了。那个风骚的女人居然是他的妻子?
她在他面前一直温柔万分,从来没有露出过这样的神态。
这个贱人!
现在事情明晃晃地摆在他的面前,这贱人与男人偷情,还不止一个,他的头上都不知道带了多少顶绿帽子!
吴参谋觉得他就像个傻子一样,被那个贱人骗了这么久。
他绝不会放过那个贱人!
吴参谋极力平复自己的情绪,看着沈九:“你让我知道了这贱人的真面目,我非常感激。”
“若你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的,尽管提。”
若不是沈九,他至今都被那贱人蒙在鼓里,所以,他愿意为沈九做一些事。
沈九挑了挑眉:“我现在还没想到。”
沈九目前只想教训吴太太和那姓赵的,还没决定让吴参谋做什么。
吴参谋态度极好:“不急,等你想到了再和我说。”
沈九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说:“吴参谋,等会你把那姓赵的留给我。”
那姓赵的背叛沈九,沈九一定要给他苦头吃,让他知道谁才是清会的领头人。
至于吴太太,想必不用沈九出手,吴参谋也一定会狠狠折磨她,头上戴了这么多顶绿帽子,是个男人都受不了。
吴参谋当然应下:“没问题。”
吴参谋站起身,就要往那个房间走去,这时,沈九慵懒的声音响起。
“吴参谋,今日这事,你知我知。”
“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
沈九的意思是,家丑不可外扬,他不会再让其他人知晓参谋官的丑事。
吴参谋心头羞愧,妻子与多个男人有染,还被沈九看见了,自己真是抬不起头来。
沈九这话算保全了自己的面子,不让自己过分难堪。况且,沈九是清会的头目,说话自然一言九鼎。
吴参谋深吸了一口气:“谢谢你。”
然后,吴参谋走到了吴太太的房间里。吴太太一抬头,就看见了吴参谋阴沉的脸。
吴太太害怕地叫了一声:“老爷……”
吴参谋重重地打了她一巴掌,力气极大,吴太太捂着脸倒在地上,她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
这是她今天挨的第二个巴掌了。
吴参谋一直以来都对吴太太态度极好,从来都是把她捧在手心的,哪里下过这样的狠手?
现在是气极了。
吴太太自知理亏,她知晓当务之急是缓和吴参谋的情绪,以后再慢慢挽回他的心。
但吴太太不知道吴参谋目睹了她偷情的全程,任凭吴太太怎么说,吴参谋都不会再相信她了。
吴太太爬到参谋官的脚下,抱住参谋官的腿,哭着说:“老爷,是有人陷害我,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老爷,我是无辜的,你听我解释!”
吴太太方才和男人厮混,衣服还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大半个雪白的肩膀都露在了外面。
随着她的动作,衣服还在慢慢下滑。参谋官冷眼看着,刚才那恶心的场景又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随时都在提醒他被戴绿帽子的事实。
吴太太根本没有意识到这点,她还紧紧抱着参谋官的腿,泪水涟涟。
吴太太看着参谋官的眼神委屈极了,她想着,老爷平日里最喜欢自己这幅姿态,老爷再看自己几眼,一定会心软的。
参谋官大怒,想起吴太太以前就是这样欺骗自己的,他狠狠地踹了过去:“贱人,还在装模作样!”
吴太太捂着心口,只觉得钻心的疼。
参谋官再看一眼都觉得恶心,他让心腹进来,把吴太太和孙姓男人拖走,他一定会让这贱人和她情人吃不了兜着走。
赵爷则被曹安拖到了沈九的房间里,看见曹安,赵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被沈九陷害了。
曹安把赵爷用力往房里一摔,赵爷重重地倒在了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的。赵爷不想在沈九面前示弱,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沈九懒懒地靠在那里,头也没抬:“曹安。”
这时,曹安缓缓地举起枪,厉声:“跪下!”
姓赵的心思歹毒,还想要九爷的命,曹安恨极了,恨不得一枪崩了这个叛徒。
赵爷看见了黑漆漆的枪,吓得浑身一颤,他猛地跪在地上:“有话好好说,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沈九瞥见赵爷那怂样,轻声笑了,就这怂包还想当清会的领头人?胆子也太小了些。
沈九喝了一口茶,懒懒地开口:“听说你想杀我?”
赵爷想杀沈九,但他当然不敢承认,连声说:“九爷,你误会了,我哪会做这种事?”
沈九居高临下地看着赵爷:“姓赵的,我从来没把你放在眼里过。”
“所以你培养势力、结党营私,我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顿了顿,沈九冷冷地说:“但是,小打小闹多了,我也会厌烦,清会再也容不下你。”
赵爷知晓了沈九的意思,害怕地说:“九爷,我错了,您绕了我吧!”
沈九瞥了曹安一眼:“我不想再在上海滩看见他。”
曹安会意,枪抵在赵爷额头上,把赵爷拖了出去。
之后,沈九铲除了赵爷在清会的所有势力,而且赵爷名下的所有场子全收了回来。
沈九不费吹灰之力,就处置了赵爷和吴太太,事情做得干净利落。
……
这天夜里,沈九去了督军府。沈九一路上楼,进了陆淮书房,往房间里的沙发上一坐。
见沈九神态轻松,眼底是藏不住的得意,陆淮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陆淮问:“都处置妥当了?”
“那是自然。”沈九一贯神色慵懒,仿佛对旁事都不上心的样子。
沈九认认真真将这一出大戏给陆淮讲了一通。
沈九没费半点力气,只是小小地玩了一个把戏,便让吴太太和那姓赵的两人狗咬狗。
讲完后,沈九看着陆淮,只等他的一句夸奖。
沈九问:“我做的如何?”
陆淮看向窗外,眸色深浅不明,仿佛在思索着什么。
陆淮开口:“他动了不该动的人,是得吃个教训。”
沈九愣住了,下一秒,他的脸上浮起一个笑容,灿烂得很。
“陆淮,你居然会这么关心我。”
沈九同陆淮做朋友久了,每次有危险,只会受到告知,哪还听过什么关心的话语。
而这天晚上,那个姓赵的心思歪,陆淮竟替他讲了那人一句,沈九自然喜悦万分。
陆淮淡淡瞥了沈九一眼,什么都没有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