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政要郑重和林易天辞行后,纷纷散了。
这边林府门前热闹还没消散,孙镇守又带着几人匆匆进了林府。
林府大堂上,霍倾城跪在地上,已经被五花大绑,只等着林易天发落,孙镇守带着万敬先和霍曼月走了进来。
霍曼月一见到地上的霍倾城,就哭着扑了过去,叫嚷着松绑,只可惜无一人听她的。
原本已经沉默不语的霍倾城看看曼月,忽的道:“林易天,这些事都是我做的,和我妹妹她们无关,你休要伺机报复她们。”
林易天冷冷看她一眼,“你说无关就无关?”
霍倾城打个瑟缩,随后又道:“林易天,你可还记得曾答应过我一个承诺?你说会无条件答应我一件事,我现在就说,你不许伤害她们!男子汉大丈夫说话算话,你难道要做个言而无信的小人?!”
林易天一拧眉,“哼,你不必激我,我会好好调查此事,若真的和他们不相关,我自然不会伺机报复。”
万敬先在一旁眉头紧皱,面色不佳,但是对傅百漠和林易天却十分客气,“林帅,原本是大喜的日子,却不想我这个侄女闹出这等事,这是小妹管家不严所致,万某惭愧。”万敬先拱手道。
林易天虽心中不悦,但对万敬先还是心存几分敬意的,冷冷道:“不关万兄的事,她蓄谋已经,就连亲近之人都不知道,又怎是旁人可轻易分辨的。”
万敬先也没无暇再客气,说道:“我妹妹听闻出了这事,气得晕了过去,如今还在床上躺着,我深知霍倾城罪无可恕,但舍妹伤心不能自己,我怕她在下出个好歹来,所以还是想替她求情一二,林帅,还望手下留情啊!”
今日之事,霍倾城怕是死一百次都不够,但是无论如何,求情还是要求。
霍曼月也顾不得许多,直接跪在了地上哭道:“林帅,我求求您别杀我姐姐,她是被那个死人蒙蔽了,猪油蒙了心这才做下糊涂事,求您别杀她!”
霍倾城却一笑道:“舅舅,曼月,你们不必求他,沐郎已死,我一直在等这一天好去和他团聚,只可惜,终究没能替他报仇。”
“你住口!”万敬先怒道,“我听说你还是韩真老先生的徒弟,他老人家就是这么教你的吗?你心有不平大可自己争取,若你当年据理力争,誓死和他一块,谁又能勉强的了你们?”
霍倾城不满,“当日若非他们以沐郎性命威胁,我又怎么肯跟他们回去?!”
万敬先又道:“那我问你,你口口声声为了他性命着想,可你问过他吗?江沐阖可愿意为了苟活与你分开?他不愿意!若是愿意,又怎么会冒死前去霍府?人生立世当言而有信,既然你当日已经选择抛弃了他、进了霍府,那就应该果断和他断了联系,这才叫真正替他着想!可你呢,与他藕断丝连、私下多有联系,正是你给了他希望,才让他孤注一掷死在了霍府,他的死,有多半原因是你造成的!你倒好,最后却又将错处都怪在别人身上,试图报复,还牵连无辜的傅先生进来,这可是君子所为?!”
万敬先的一番话犹如一瓢冷水,彻底浇醒了霍倾城,她脸上的坚持和骄傲逐渐消失,带上几分茫然和绝望,随后却又愤怒的大喊道:“我,没有,不是我害死他的,是林易天,是林易天杀了他!”霍倾城大喊道。
万敬先皱眉摇了摇头,死性不改,若非看在妹妹和曼月的面子上,他真不想漟这趟浑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