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前脚才走,霍府就传出哭声一片,门口的大红灯笼被换成了白色,大门口被挂了白色幕布。
霍家小厮全部倾巢而出,一路哭着给各处送去了“霍良尊身染重病不治而亡”的消息。
第二日,离得近的省长、市长等地方大小政务官员和有头有脸的人物就陆续到了霍府,警察署的人将霍府里外里再次保护了起来。
左忠林怒气冲冲、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已经是霍府放出消息的第三天,看着霍府满白色灯笼,还有前来吊唁的大小官员,他只得压了火气、面露悲色。
他到江夏的时候,欧阳博已经和林易天手下的孙镇守联手将叛军全歼了,白跑一趟非但没落好,反而被欧阳阴阳怪气的羞辱了一番,说他来的真是时候、捡功劳什么的,气得他差点当众和欧阳翻脸。
未等他带人回来,霍府就电报发来了霍良尊病故的消息。
左忠林这才反映过来,自己是被傅百漠和林易天算计了。
真是一步错、步步错,这几日他日夜不停、不眠不休、来回奔波,却都做了无用功,被人当成了猴、耍得团团转。
左忠林一身风尘仆仆在霍府中再次看到傅百漠的时候,傅百漠依然风轻云淡对他一副不远不近、客气疏离的模样,可左忠林却已然没了一开始的心态。
他一向喜欢傅百漠这一款的,原本是想等着将林易天这个祸害除了、再慢慢用些手段将他拢入自己手中,慢慢调教。
却不想这人看着一副温润模样,却是个心狠的,竟然如此算计与他,那可别别怪他不客气了。
左忠林看着傅百漠,心中暗暗发狠。今日的帐他且都记下了,等找到机会,非要将他生生干死在床上、方能解了此时的心头之恨。
霍良尊病逝,秦夫人不知所踪,霍倾城成了霍府主事之人,此时虽然没有男女之防,可她毕竟是个年少的女子,对于那些官员敷衍的也有些烦躁,见左忠林来了,于是索性拜托了左忠林招待前来吊唁的客人。
左忠林在做左督军之前,原本就是霍良尊的贴身亲信,倒也挑不出理来。
将当日所有客人安置好了以后,左忠林一身倦意来了后厅,和她商议几日后出殡的事。
霍倾城给左忠林倒了一杯茶,缓缓道:“这事倒是不急,一应的器具也都准备妥了,易天适才发了电报过来,说是已经将江仲达活捉了,明日便到。”
左忠林闻言脸色有些不佳,心知此时应该说出些场面话,可憋在心里的一口气,生生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拿起茶杯,仰头喝了一口稍作掩饰。
霍倾城瞟了一眼左忠林,优雅的起身往他杯子里添了点茶。
“其实我爹生前,对左爷极为器重,临终前也多有交代,让我有事多和您商议。”
左忠林一愣,且不说霍良尊是否说过这话,但是此时霍倾城这么说,明显是在向他示好。
“霍爷对我有知遇之恩,霍小姐若以后有什么事需要用到我左某的,自然义不容辞!”
霍倾城闻言立刻就红了眼眶,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晶莹,这才道:“多谢左爷,如今也唯有您肯真心替我爹着想了。”
左忠林问道:“霍小姐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霍倾城闻言微微抽泣了一下,原本就有些红肿的双眼更加楚楚可怜,“左爷,求您帮帮我,我爹的事可能、可能和易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