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天见他吃了药,眼中笑意更盛,转头上了马,吩咐众人开拔回江宁。
傅百漠坐上了马车,车内王老二却看着他,一脸担忧欲言又止。
“先生,您方才不是用过药了吗?”
王老二是带着药过来的,方才他见先生的模样就知道又发作了,就立刻喂他服了药。
只是,方才先生接过林易天的送过来的药,竟又吃了一颗。
这岂不是吃重了?
“无妨,吃不坏的。”傅百漠道。
顶多晚上会有些难以入眠。
不过,他倒觉得今日自己必然能睡一个好觉。
傅百漠看着前方马上虽受了伤,却依然意气风发、精神十足的少年,心中拂过一丝暖意,嘴角不觉微微轻挑。
烈火焚身、冰冻入骨,这些年他经历过太多这样的场面,每一次都会令他元气大伤、非一日不能起身。
可方才那一次,他却立刻就能起身了。
直到此时,后背似乎还隐约留有少年人的体温,耳边亦可清晰响起他胸膛内强而有力的心跳声。
车马缓缓出了南山,在南山脚下,终于遇到了左忠林。
林易天在看到左忠林的时候,眼中的笑意逐渐消失,可嘴边却扯出一个更大的弧度来。起身跳下了马,三两步走到了他身前。
“左督军。”
左忠林眼中的担忧化为喜色,拍着林易天道:“易天啊,总算是吉人自有天相!这一天一夜的,可把我给急坏了!”
林易天一笑,“多谢督军了。”
“哎,无妨无妨,对了,我的人曾抓到了一个活口,那人招供说是为了给一个姓江的土匪头子报仇,贤侄可认识此人?”
林易天一愣,就想起了在霍府中击毙的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