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的事,这几天医生说少帅已经缓过来了。但上官小姐,你是否可以再给程小姐打一个电话,让她过来看看少帅?如果她是因为讨厌我,那你告诉她,如果她能过来,我申铭量愿意做任何事情,即使她想要我的命,我也无所畏惧,只有她能来……”申铭量看了一眼病床上的上官少弈,斩钉截铁道。
上官懿汀怔了怔,眸光定格在上官少弈的身上,泪水又止不住地掉落,“为什么非要把墨苏叫来?难道他真的伤得很严重吗?”其实前几日申副官打电话来,是她接的,那时她与程墨苏的关系已经降至了冰点,根本没有和程墨苏提过一句上官少弈的伤势,自己风尘仆仆便赶了过来。
“这……”申铭量咬了咬牙,“其实没有,小姐你放心,少帅没什么大碍,只是我听他在梦中一直叫程小姐的名字,所以我才想去请程小姐,我想这样少帅恐怕可以醒过来得快一点。”
看似合理的解释却仍无法让她悬着的心放下来,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两个人都不再言语,周围静默得可怕,彼此之间的呼吸声都听得一清二楚,一排排燃烧着的蜡烛耗费着生命,烛泪滴淌而下,在烛台上形成一个哭泣的表情。
已经入了夜,窗外响起零星的雨声,他的呼吸开始慢慢变得有力而均匀,带着几分滚烫,将身体慢慢地注入活力。
上官懿汀发现他的生命迹象越来越明显,忙让申铭量找来医生,医生拿着冰冷的仪器在他身上摩擦着,微微一笑,带着几分不可思议,“真是奇迹,少帅的烧已经退了,伤口也消了炎,恐怕过几日就能完全苏醒了。”
“太好了。”上官懿汀和申铭量相视一笑。
送走了医生,申铭量又为上官懿汀安排了住处,上官懿汀却死活不肯去,硬要留下来守着上官少弈,申铭量无奈道:“医生说了少帅会没有事情就是没有事情了,上官小姐你要一直待在这里受苦,少帅醒来会骂死我的。”
上官懿汀扑哧一笑,她本就极爱笑,只是这几日精神太过紧张,所以失去了本有的性格,随意扬了扬手,“得了得了,那就劳烦申副官送我过去了,但你可要好好照顾他,若是他醒来了,你可要第一个告诉我。”
“那是自然。”申铭量作了个“请”的手势,引上官懿汀上了军车。
黑暗中,上官少弈缓缓睁开了眸子,那双眸依旧黑如点漆,但却带着一抹说不清的复杂情绪。其实他早就有了意识,只不过一直没有力气,无法睁开双眸。上官懿汀和申副官的对话,他自然是听得一清二楚,身体的疼痛尚能忍受,心里的疼痛又要如何消除。
墨苏当真如此怨他,连这极有可能是最后的一面都不肯来见吗……
他皱了皱眉头,强撑起身体,棱角分明的俊颜是一片苍白之色。
申铭量推门而入,看见坐直了的上官少弈不禁大吃一惊,好像见了鬼一般,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怎么?不认识了?”上官少弈扬了扬眉,微微带了几分沙哑的声音依旧冷淡。
“这……这怎么会不认识。”申铭量立马恢复常态,立正敬礼,“少帅!”
“现在军情如何,如实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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