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锦弦爱死了申青这种俏俏的样子。
刚醒的时候,你说她闷闷的没有乐趣,她敢动嘴炝他。
你说下人都敢给她一个白眼,她却敢动手打他。
你说她胆子小,她敢拿着刀往裴家二少爷身上捅!
要知道他就算恨死了裴锦枫,也没有做成那样过,关键是这个女人,她把后路都想好了,把二房生生的逼成那副模样。
现在呢,她偏偏这样,拎着长裙裙摆,瘪着嘴,嘴里说着“小的”,眼里却赤0裸裸的提前鄙视他的厨艺。
他往后一仰身,便亲了她一口,“一旁站着,我的美“女”秘书。”
申青见过靳斯翰下厨,长得帅,生得高的男人下厨,真的很帅,哪怕他穿着围裙,也一点不显女气,像弹钢琴一样优雅。
可是她没有见过裴锦弦下厨,这是她的丈夫。
听听他说的话,做顿饭也是给了天大的面子。
申青深刻的怀疑裴锦弦曾经是个学霸。
说他把一堆食材当成了秘书送进总裁办公室的材料,可一点也不假。
不像初次下厨的人动不动就抓头皱眉,显得不知所措。
他把盘子一个一个的摆成两排。
拿着刀切菜,裴锦弦自信满满,“切菜没有一点问题,按照食谱上面的要求,辣椒切成宽3毫米,长七厘米左右的条。
黄瓜去皮切成薄片,牛肉切丝……”
申青看着裴锦弦一边做着手上的工作,一面认真的背诵菜谱,且因为男人太帅又不显生硬,活象在开董事会似的。
配料,香料都按类分好。裴锦弦又开始腌制荤菜,该放多少料酒,多少盐,准确到克。
那种认真的样子,活像眼前摆着的并不是一堆自己家佣人种的蔬菜,而是一个价值千亿的大项目负责任人,他一丝不苟的交流,谈判,拿出自己的态度,诚意相交。
起火,打开油烟机,炒菜。
他翻炒的时候,抬腕看表,看着油温,“轻轻冒烟的时候,放下香料爆炒,翻炒半分钟后,下配料。”
“锦弦,这样记着一步步的来,累不累,不能凭感觉炒吗?”
“对于自己不熟悉的领域,当然要知已知彼啦,等我熟悉了,就可以凭感觉了,就像我们的孩子一样,小单刚刚生下来的时候,什么都看书,包括连两个小时喂一次奶粉这样的事,都照着程序来。
后来有了经验,就知道养孩子完全不用那么小心。
但是陌生的事情,没有经验的时候,谁也不愿意冒险。
既然我想做一桌子好菜,自然不会怠慢,否则若出现差错,找原因的时间会多过现在努力的时间。”
申青爱死了裴锦弦这样的模样。
并非他肯为她下厨,而是他遇到任何事都如此认真,不慌不乱的镇静,多少男人一下厨就锅碗瓢盆全翻了,他没做过,却把一切顺得条理清明。
就算她不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有做过,也说明他的谨慎。
他就是这样的人,每一道程序,该如何走,原则是怎样,就是怎样。
他甚至不会像别人的男朋友一样,天天发些甜得腻死人的短信,更不会每周都有一个惊喜,纪念日或许没什么新意,甚至连求婚的事,还需要别人提醒,但他不做就不做,一做就会做到让人无可挑剔。
每一个炒菜出来,出锅后都放进了菜罩里,直到最后一个简单的汤烧出锅。
裴锦弦所说的满汉全席,不过四菜一汤。
辣椒炒肉,素炒青菜,彩椒青豆,从海里弄上来的清蒸梭子蟹,紫菜蛋汤。
简单的几个菜,男人做得全神贯注,女人看得全神贯注。
“锦弦,你烧菜的样子好帅。”申青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踮着脚尖去亲。
裴锦弦搂住她,吻了她的嘴,然后歪歪的扯着嘴角,“不用拍我马屁,别觉得夸几句,我以后就会给你做饭,这是不可能的,裴总裁非常忙,而且难得有心情干这种粗活。”
她伸手把他身上穿着的围裙取下来,“我以后给你烧。”
“家里有佣人,我才不要我的太太天天给我干这种活,你没事的时候,可以跟我好好研究一下别的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她转身把围裙挂回原位。
后面突然过来的人,把她推到墙上,大掌已经滑进她的后背,钻到前胸,一用力,“比如刚才我们在路上商量的事,怎么可以方便看到胸,怎么可以方便看到后背,我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裴锦弦!”
男人低笑着,已经离开她,“小青青,还不上菜?刚才不还‘小的,小的’的自称吗?还不动手?”
申青瞪了裴锦弦一眼,瞧瞧这男人,神经病似的,一下子正常,一下子又不正常。
吃人嘴短,申青是觉得裴锦弦烧的家常菜味道真不错,学霸烧菜功力果然很深,那食谱当时从他嘴里念出来的时候,活像是那些大学生快考级时在背单词似的,流畅得不打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