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无异,但梁寅依旧可疑,虽然名下矿业只得一座,清清白白的,谈判的时候虽然并不像其他几个老板一样滔滔不绝,但说话总是只掐重点,有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
申凯几年前一直在检查院工作,很善长从对方的神态举止中去做初步判断,申青与梁寅多次碰面,申凯只见过梁寅两次,但这两次他都隐隐看到了梁寅眼底深藏的势在必得。
对方这样深的隐藏功力并不多见,这人不是好惹的人!
申青记得申凯说过的这些话,所以梁寅离开后,申青和剩下的三个老板谈话都尽量避开谈股份,并且对自己新提的想法感到抱歉,也希望三位老板可以再考虑考虑,明天中午一起再谈谈。
其实一个大矿的转卖合同折腾十几天并不算久,但偏偏申青又很积极的应酬,让想要买矿的人天天都在看到希望,也让人强烈的感觉到她急于脱手的心思。
就因为打定主意申家想要尽快将矿脱手,所以每个人都以为谈下合约应该会是很快的事,哪晓得一晃就半个多月过去了,这半个多月却像过了好几个月一样,思维不停的在变,情况也总是在变,让人耐心全无。
梁寅便是耐心被消耗得最快的那一个!
其他三家此时也只能说不急不急,还能再等等,反正自家的矿也能运转。
申青和申凯从饭店离开,司机将公司的车开过来接他们,每次申青和申凯到D市,别的人不同行,但是为了在车上谈话方便,开车的却是申家的司机,四十岁,忠心耿耿。
所以煤矿的事,除了他们兄妹二人,申家只有这个司机最清楚。
申凯因为不方便出面,却又不放心申青一个人在外面,所以即使同去,也并不和她同餐,此时坐在后座,虽然信任司机,却还是将声音放得很低,问申青,“这顿饭吃下来,有没有觉得谁最可疑?”
申青用排除法,一一在脑子里再次过滤道,“如果按极端举止的话,梁寅最可疑,因为他反应最大,当场就翻了脸,和其他三个人都不同。”
申凯的手指,轻轻在跷着的腿上弹着,又问,“还有呢?”
申青道,“如果按另外一种举止的话,万老板最可疑,他几乎从头到尾都不对我的说法产生异议,不管我是对价钱不满意,还是我临时改变主意,不想卖只想合作时,他都是一副悉听尊便的感觉。”
“其他两个呢?”
“其他两个倒是有些不愉快,但是后来也表示理解,希望今天回去考虑好后,明天中午大家再碰个面,细谈。”
“那么现在锁定的就是梁寅和姓万的了?!”
“我是这么认为,等会回去,我把录音放给你听,你再分析一下。”
“好!”